半晌，江曲風開口了，“觀。”
柳蔓蔓欣賞了作品出來，江曲風再次開口，“察。”
柳蔓蔓一愣，“要喝茶嗎？大廳有供應茶水的地方，不過，我建議我們還是先去看五羊圖，五羊圖在最裡麵的展廳，展廳會限流進入，並且每個人待留不能超過五分鐘。”
“那還是先看五羊圖吧。”楚塵明白了江曲風的意思，今天他隻不過也是猜測大盜火燕會來踩點，可對於大盜火燕的資料實在太少了，雖然大盜火燕犯下了好幾個大案，可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影像，這樣一來，想要憑借雙眼去觀察，在人群中辨彆出疑似大盜火燕的人來，無疑是難於登天。
可江曲風現在也隻能用這個蠢辦法了。
很快，三人來到了最後的一間展廳。
由於每一個人限定隻能參觀五分鐘，即使有再多的人是衝著五羊圖而來，也分流開來了，展廳門口雖然有人排隊，但也不至於太誇張。
楚塵三人來到了隊伍的後方。
等待一會之後，三人進入了展廳。
神秘的五羊圖，瞬間映入了楚塵的眼簾。
為了保護畫質，五羊圖被精心裝裱密封，長度有八米，寬接近了兩米，畫作描繪了五隻羊不同的形態，栩栩如生，所有進入展廳的人，都第一時間被五羊圖所吸引。
“平心而論，如此大的宏幅，僅有五分鐘的欣賞時間，確實太少了。”楚塵忍不住感慨了一聲，他們剛進來的時候就聽見了有人的抱怨聲音，覺得時間太少了，不過，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之下，倒是沒有人破壞規矩。
江曲風嘴巴張了一下，似乎是想跟楚塵說什麼，可最終忍住了。
五分鐘的時間，柳蔓蔓的心思全都在五羊圖上，而楚塵則四處看了一會，展廳的密封性極好，這種情況下任何人想要盜取五羊圖都隻能從正門進來，理論上，隻要正門有足夠的安保，就能夠確保五羊圖萬無一失。
當然，僅僅是理論上罷了，任何一件被盜的珍品在盜走之前，都會被覺得守衛森嚴，萬無一失。
離開五羊圖展廳之後，楚塵三人回到了大廳，羅克已經到了，隻不過，讓現場的眾人意外的是，羅克並沒有畫八駿圖。
“看來，羅克大師還沒有從那一場失利的陰影中走出來。”柳蔓蔓感歎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楚塵。
旁邊有人聽見了柳蔓蔓的聲音，下意識地瞄了一眼美女，眼角餘光不經意地落在了楚塵的身上，頓時了一下，旋即驚喜，“楚塵！楚大師！”
不少人的目光紛紛側來，場麵一下子騷動了起來。
“我剛才就說嘛，看見一個人很像是楚大師，原來是真的。”
“我有幸親眼目睹過楚大師施展雙仙入神絕技的風采！”
“楚大師，來給我們展示一下嗎？”
楚塵在一瞬間成為了展品了。
看了一眼對麵那笑容漸漸凝固緩慢發黑的羅克，楚塵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抱歉，我還有事。”
楚塵轉身走出了展覽廳，現場的安保早已經聞訊前來維持秩序了。
柳蔓蔓追上了楚塵，笑著開口，“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你在羊城的人氣，可不輸於羅克大師。”
江曲風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柳蔓蔓，眉頭輕擰了一下，似乎在責怪楚塵竟然帶了個女人出來。
女人隻會影響他破案。
楚塵咳了一聲，“現在這種情況，我是沒法進去了。”
柳蔓蔓雖然不知道江曲風的身份，可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知道江曲風跟楚塵還有事情，當即主動地開口，“要不我自己回去走走吧。”
柳蔓蔓離開之後，楚塵看向了江曲風，“江前輩，有什麼發現嗎？”
江曲風轉過身去，一言不發，邁步便走。
楚塵跟著江曲風來到了琶洲展覽館的監控室。
監控室裡麵的人看見江曲風和楚塵進來，紛紛站起來行了一個軍禮。
隨即，其中一人主動地開口，手中拿著一份數據，“從九點鐘展覽館開館到現在，進入五羊圖展廳的遊客一千三百二十五人，其中，有二十九個人進去之後，注意力曾經分散過，看了展廳的布局。”
這人說著，走到了電腦前，將那二十九人的截屏畫像調取了出來，每一個畫像旁邊都有個人信息。
江曲風看著楚塵。
楚塵恍然。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隻有五分鐘的欣賞時間。
對於真正的書畫愛好者而言，五分鐘的欣賞時間，他們的注意力必定都集中在五羊圖上，根本沒有分心去看展廳布局的時間。
隻有彆有用心的人，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去觀察展廳的布局。
“這麼說，大盜火燕，極有可能就在這二十九人之中？”楚塵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