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嗎?!”
轟!
伴隨著中年雄性帶著憤怒的陰鬱語調,一股強烈的氣流驟然迸發。
那雄性身邊那個幻化成人形的雄性,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彈飛出數米遠,直到撞到石牆上才得以停下。
在石牆上撞出一個坑洞後,重重跌落在地。
石屋內的其他人都將頭埋得更低,調整呼吸努力降低存在感。
那個雄性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悶聲,就感覺一陣劇痛從胸腔傳來,緊接著喉嚨一陣腥甜,咯出一口血來。
隨著這口血吐出,雄性隻覺得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扭曲變幻。
他再也維持不住人形,變成一隻猞猁。
這猞猁雄性是個四紋獸。
能讓一個四紋獸一個照麵就傷成這樣,中年雄性也絕非善類。
猞猁踉踉蹌蹌艱難地爬起來,四爪伏在地上,恭敬地低下頭不敢吭聲。
順著猞猁跪著的方向望去。
寬敞的石屋中央,用石塊堆砌成一階階石梯。
每隔幾個石階,都會有兩個獸人分彆垂首站在兩側。
並且每個都有四紋獸實力。
這在獸人們看來,是件很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
四紋的強大獸人,不出去捕獵、殺巨獸取獸晶,居然隻讓他們每天在石屋裡站著。
但對這浪費的行為,沒人敢提出異議。
石梯儘頭擺放著一張金燦燦的椅子,做有靠背和扶手。
這在還坐木墩子的獸世,是從沒見過的新奇玩意。
寬大的椅子並排坐三人都綽綽有餘,上麵雕刻著幾個奇怪的動物。
頭長得像獅子,長著一對彎曲的角和八字胡須。
身軀細長,長滿鱗片像是蛇,還長有四爪。
如果蘇茉在這一定會發現,這顯然是粗糙低配版的龍椅。
龍椅上此刻倚著一個身穿蛟紗的中年雄性,人形態下無耳無尾,不知是什麼品種。
公儀承一臉不悅的掃了眼地上伏著的猞猁。
這猞猁叫涉堅,是萬獸城現任城主。
放在平時區區四紋獸是不配給他辦事的。
可這獸人偏偏以四紋獸的等級,越級殺了身為五紋獸的原萬獸城城主。
按照獸世的規矩,誰殺了城主誰就是新城主。
要知道萬獸城的城主可是身經百戰的流浪獸,流浪獸之間越級殺獸的情況極為少見,涉堅也因此入了公儀承的眼。
又因為涉堅此獸辦事穩妥,對他也恭順,完全不像其他獸人那樣有什麼傲氣,非常符合他對一條合格的狗的要求。
所以公儀承常吩咐涉堅去辦事。
可以往事事能辦妥的涉堅,這次的差事卻辦砸了。
公儀承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但不知想到什麼,公儀承還是留了一手,暫時沒要他的命。
“連個人都找不到,沒用的東西!”
上首的人話語間滿是寒意,讓離他最近的獸人侍從不禁打了個冷戰。
下一刻,公儀承嗜血的目光掃過來。
他伸出手,虛空握住那獸人的脖子,將人高舉半空。
“怎麼?對我有意見?!”
那獸人憋得麵臉通紅,張開大嘴隻為了吸入一點微不足道的空氣。
在被公儀承注視的一瞬間,那獸人侍從四紋獸的能力仿佛都消失了。
就像是從未有過能力的無能獸人一般,這讓他毫無反抗之力。
那獸人試圖求饒,但喉嚨裡發不出任何聲音,雙手不斷揮舞掙紮,可卻是徒勞。
在場的其他侍從或是恐懼或是麻木的情緒交織,但卻不敢表現出來,生怕被這位神使大人遷怒。
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