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我們來說說,為什麼突然發火?”
綠芽眼神躲閃著,想趕緊找個借口。
而刀疤早就看透一切,“絕對不是因為今天這事,你騙不了我。”
綠芽側著身子,半靠在他懷裡,是一種微微仰視刀疤的視角。
在她的視角中。
刀疤那張她不知道啃過多少次的唇,此刻抿得緊緊的。
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對這個雄性每一個小表情都了如指掌的綠芽知道,這事是不可能輕易糊弄過去了。
想到自己生氣的原因,綠芽心中壓抑著的悲傷再次浮現。
她小嘴一扁,眼淚說來就來。
“我以為你不喜歡我,要離開我了。”
這委屈巴巴的小模樣,看的刀疤心都要碎了。
下意識給她擦眼淚。
可低頭看了眼自己粗糙的大手,怕把雌性嬌嫩的皮膚擦壞了,到底是沒下得去手。
於是順手抓來尾巴,用尾巴尖上的小毛球,給綠芽擦掉臉上的眼淚。
綠芽立馬就被逗笑了。
眼淚還掛在眼裡要掉不掉,臉上卻笑開了花。
她語氣帶著埋怨,“哪有用尾巴擦眼淚的?還弄得我癢癢。”
“但是有效。”刀疤一本正經。
立馬就忘記哭了,確實有效。
“所以,”刀疤忽然湊近她,“就因為我不重視崽崽,你就覺得我不喜歡你了?”
綠芽下意識縮了下脖子,然後理直氣壯瞪視他,“那又怎樣?!”
“我錯了,不該態度不好,我向你道歉。”
刀疤眉眼含笑。
其實他麵上不做表情時,看著也沒那麼嚇人。
“哼哼。”
綠芽隨意哼哼兩聲,算是接受了。
“以後什麼話都和我說,彆自己胡思亂想,”刀疤的話,聽上去頗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我的獸印都給了你,怎麼可能離開你呢?”
“蘇茉不是有能恢複獸印的手段……”綠芽嘟嘟囔囔。
刀疤眸光閃動。
原來是這樣。
他一語道破現實,“我沒工分。”
那可是一千工分,不吃不喝都要攢兩年多。
還是一直有工作的情況下。
“可你最近好努力賺工分,都沒時間陪我了。”綠芽語氣中帶著埋怨。
“我想給卷尾治腿。”刀疤沉默片刻,“沒敢去問要多少工分,但想來不會少。”
他目光望向窗外,看著漫天大雨,“還想攢攢供象崽讀書,你肚子裡這個出來了也要讀,以後用到工分的地方肯定多。
但我隻會打架,不如人家有手藝的賺的多,怎麼算工分都不夠,就想趁著現在多賺點。”
巫醫想種那些植物的原因大家都知道,是不想看到獸人有無意義的傷亡,刀疤很理解。
隻是以後這種賣命的活,估計就很少會有了。
他在大雨季的收入來源,就又少了一項。
刀疤以前一直在萬獸城生活,自然不像外麵的獸人那樣,能常殺巨獸取獸晶,所以刀疤是真的一點家底都沒有。
以前的刀疤總以為,這世上沒什麼是暴力解決不了的。
現在他也看明白了。
他天賦不好,這輩子估計也就是個一紋獸了,除了打架什麼也不會,在現在的虎族部落,沒有個一技之長,連自己的雌性都養不起。
知道是自己想錯了,綠芽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哦。”
“那是我誤會了,我也和你道歉。”
刀疤可有可無的點頭,對著她的鼻子啃了一口,“下次不許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