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多個部落,他們之中大部落有四百多人,小部落不到百人。
就算折中按照二百人來算,這些部落獸人加在一起,也有至少一萬五千人。
一萬五千獸人,活下來的不到五千,這個數字著實是令人唏噓。
可傷心歸傷心,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聽說有個逐月讚賞過的巫醫,蘇茉打算見一見。
逐月那人,輕易不誇彆人,就算誇了也是彆有用心。
說不定那人就有什麼特殊之處。
等待雪山期間,蘇茉也沒閒著。
把那個會禦物的雄性叫來,將獸人骨骼圖鑒交給他。
蘇茉自己也不會什麼醫術,好在這雄性雖然不像蘇茉那樣,能看到所禦物品,卻能感知到大致位置。
這不就天選骨科醫生?
隻要讓他把不同種族的骨骼記個大概,再學些醫療知識,他就能順利上崗了。
不過嘛……
這雄性的氣質,怎麼看著這麼奇怪呢?
這個獸世未來的骨科大手,就這麼狗狗祟祟偷感十足的,死死抱著蘇茉給的小冊子。
就跟剛從蘇茉家洗劫一番,怕被發現似的,貓著腰就跑。
不過他前腳剛走,雪山後腳就到,也沒留給蘇茉什麼思考時間。
雖說雪山是巫醫,常常去雌性家給雌性看病。
可這麼明晃晃的進一個健康雌性的家,到底是在挑戰蘇茉雄性的權威,雪山顯得有些拘謹。
不過一進屋,雪山就顧不上拘謹了。
來找傳話的是霆朗。
大概也就隻有作為神使和雌性的蘇茉,才能指使一個五紋獸為她做跑腿這種小事了。
對此,雪山並沒有多驚訝。
但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神使家裡會有流浪獸啊!?
還是兩個!
雪山進門的瞬間,就被兩道冰冷且如有實質的目光盯上。
屬於流浪獸的氣息撲麵而來,雪山整隻豹子都炸了毛,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兩人頭頂都沒有耳朵,那五紋獸看不出是什麼獸人。
那無紋的,明顯就是條蛇!
雪山敢肯定,人家沒有要吃了他的心思,就是聽見動靜下意識掃了一眼,而後就移開目光。
可僅僅隻是那一眼,就足以讓雪山背後冷汗直冒。
他覺得自己還是太膚淺了。
什麼骨氣、什麼風骨。
都見鬼去吧。
他就是害怕,獸神來了也是害怕。
而作為恐懼源頭的兩獸,意識到自己嚇到了人。
健康縮了縮脖子,滿懷歉意對雪山一笑。
見人家都怕的背耳朵,右腿後撤好像隨時要跑,他也隻好悻悻低頭,繼續學習。
淩寒才不管雪山害不害怕,被看一眼就嚇到,這根本不是他的問題。
是雪山膽子太小了。
於是淩寒毫無歉意的繼續低頭繡花。
他還要給他家小雌性做碎花小裙子呢,沒空搭理旁人。
見雪山這樣,蘇茉也是一陣恍惚。
都怪淩寒人緣太好,所有獸人都和他打成一片,她都快忘了家裡有流浪獸是件很小眾的事了。
而對於單獨搞個會客地點這想法,隻存在不到一秒就被蘇茉否決。
他們早晚要習慣的。
再說。
彆人怕不怕是彆人的事,她家淩寒和健康也是獸人,憑什麼就要因為被人害怕,就要刻意避著人?
你怕是你的問題,她都沒計較旁人的行為,會傷害到她家雄性脆弱的心靈。
嗯。
就醬。
死活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