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大概都對彆人說他是幼崽這事比較在意。
就像男人不能說不行。
聽了沐陽的再三強調後,蘇茉終於真切體會到這一點。
經過巨獸潮事件,與逐月交談過後,沐陽好像一夜之間成長了。
蘇茉的陽光開朗大老虎,也在那一夜被藏了起來。
她剛剛難得見沐陽這樣鮮活的表情,懷念的同時也起了逗弄的心思,所以才板著個臉,想嚇一嚇他。
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隻是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
最後還是蘇茉好生廢了一番嘴皮子,才讓沐陽理解她的理論。
阿父覺得幼崽鬨人,是很正常的,不是不愛的表現。
因為幼崽是真的煩人。
要是讓蘇茉自己照顧孩子,打死她都不會生的。
說到底她來獸世前還是學生,自己都是個孩子,還不知道要誰來照顧誰。
再看沐陽。
他每天忙部落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回到家還要管幼崽。
照顧他們的起居,陪他們玩,還要給鬨彆扭的兩兄弟斷官司。
還要照顧雌性。
當然了,這個是沐陽自己樂意的。
蘇茉有手有腳的,在家其實不需要怎麼管。
就是如果蘇茉不讓雄性們照顧,他們就沒有那種被需要的感覺,就會心裡不安。
沐陽怎麼想的蘇茉不清楚。
反正要是蘇茉打了一天工,做了一天社畜回到家,看到家裡嗷嗷待哺哇哇大哭的孩子,還有一屋子家務等著她。
這種生活蘇茉隻要想想,就覺得天都塌了。
而沐陽還隻是剛成年沒多久的雄性。
年紀比蘇茉還小,在現代就是個正處於叛逆青春期,天天迪迦奧特曼的孩子。
蘇茉覺得沐陽已經做的很好很好了。
最起碼如果沒有今天這事,蘇茉都沒發現,其實沐陽已經被崽崽折磨懷疑人生了。
“真的?”
沐陽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他總覺得蘇茉這些理論是在安慰他。
畢竟哪有雄性會討厭自己的崽呢?
若是蘇茉知道沐陽心中所想,一定會彈他腦瓜崩,再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裝的什麼。
人家雄性就算覺得崽崽煩,人家還能到處說?
不怕被自家雌性打成豬頭麼?
不過看在沐陽這麼可憐的份上,蘇茉還是忍住了。
“真的!”
她捧著大老虎的臉,用力香了一口,“現在信了?”
沐陽咂麼咂麼嘴,“還是有點不信。”
“木嘛~”蘇茉側頭又親了一口,眨巴眨巴水潤潤的眼睛,“現在呢?”
“還有點。”
直到看見大老虎眼中隱藏的笑意,蘇茉終於反應過味兒來,“你故意的!”
“我哪敢啊。”
其實沐陽本也沒有多自棄。
他根本不是這種性格,而且並不會因為覺得崽子難帶,就放任不管。
既然管了,就談不上愧疚。
沐陽覺得作為阿父,自己已經足夠儘責了。
至少在被崽子纏的整宿睡不著時,也沒動過把崽子趕出家門的心思。
沐陽就是覺得,雌性擔心他難過小心哄他的樣子很可愛,想多享受一會罷了。
但他那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樣子,並沒有讓蘇茉信服。
蘇茉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單純好騙的蘇茉了。
她進化了。
沐陽還維持著在身後抱住她的姿勢,倒是方便了她。
蘇茉抬起手,一把揪住一隻老虎耳朵。
“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居然裝委屈讓我心疼。”
這回蘇茉是真沒留手,下了死力氣。
耳朵又是獸人的薄弱位置,就這麼毫無防備,猝不及防的被蘇茉握在手裡。
沐陽被疼的呲牙咧嘴,當即連連討饒。
半點沒裝。
是真疼。
“嘶,疼疼疼!我錯了真錯了。”
見他都求饒了,蘇茉大發善心鬆開手。
本來沐陽也沒做錯什麼。
小來小去你來我往的是情趣,太過火就不好了。
這點分寸蘇茉還是有的。
雖然不管蘇茉如何鬨騰,沐陽都不會生氣就是了。
被鬆開耳朵的沐陽,委屈巴巴的對著股熱的耳朵好一通蹂躪。
貓貓委屈,但貓貓不說。
這眼含淚花任人蹂躪的小模樣,與沐陽的硬漢外貌形成強烈對比,勾的蘇茉心癢癢。
總想上去調戲調戲。
原本作為一個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蘇茉隻是會腦子裡想想,過後好好後悔一番自己的窩囊。
現在不同。
這男人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