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很快將人分成幾隊，分彆去往這座山頭上幾個小團體的定居地。
無牙去了天穹那，綠葉去真誠那，小黑則是跟著橘紅，去那個叫大力的熊那。
畢竟那些流浪獸，無論是想上天的青蛙還是愛練嗓的蝙蝠，聽著就不像正常獸人。
還是那個喜歡吃魚愛睡懶覺的狗熊，聽上去能正常點。
“無論成功與否，明天天黑之前，都要回到這，記住了麼？”
小黑難得正經，神情嚴肅的再次強調。
他環視一周，想要將幾個領隊的臉，牢牢記在心裡。
“記住了。”
眾人紛紛點頭。
……
當時一行人是站在高處，與目的地遙遙相望，真正走起來才知道有多遠。
希毅他們是最早出發的，到達破曉的領地時，太陽都快落山了。
破曉的領地與健康領地環境差不多。
山穀，小溪，成片的矮樹叢。
陰冷潮濕的環境，是大部分流浪獸人會選擇的棲息地點。
希毅在前方帶路，有些緊張。
他害怕哪個草叢會突然鑽出個獸人來，猝不及防給他一爪子。
那他可就真要去見獸神了。
流浪獸即使壞事做儘，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光明磊落。
至少他們襲擊部落屠殺獸人時，都是明目張膽的，從不藏著掖著。
不過這些獸人不同。
這些流浪獸是能乾出偷襲這事來的。
因為正麵剛怕打不過。
“這也太安靜了。”
緊跟在希毅身後的豹子獸人低聲道。
“確實。”負責警戒的幾個狼獸人表示讚同。
確實太安靜了。
天地間仿佛就剩下希毅他們十一人的腳步聲，還有風吹雨打鼓動樹葉的沙沙聲。
配合傍晚的昏暗光線，還有這潮濕陰冷的環境，真是怎麼看怎麼陰森。
耳邊安靜到連鳥叫蟲鳴都沒有，太過反常。
最前方的希毅停住腳步，“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
“這是要埋伏我們的意思？”隊伍後方的三紋蛇獸人皺起眉頭，“破曉應該不至於這麼勇吧？”
希毅搖頭。
這個他也說不準。
沉默片刻，希毅決定說明來意，他揚起脖子對著裡麵大吼，“破曉！”
“我知道你在聽。”
“我今天不是來找麻煩的，是有好事，這樣不方便說，我要跟你當麵談！”
直說當然不行，這山林裡指不定哪裡就眯著個獸人。
希毅的聲音在幽深的山穀中，回蕩了一遍又一遍，裡麵的獸人就跟死了一樣，半點聲響都沒有。
獸人們換著人，不斷對著山穀喊話。
希毅一行人不敢輕易進去，裡麵的人又不肯露頭，雙方就這麼僵持著。
眼見著天完全黑透了，山穀裡突然傳出動靜。
似嬰兒啼哭，似冤魂索命。
那詭異的聲響從黑如深淵的穀中傳出，斷斷續續，幽幽怨怨，如泣如訴。
在場獸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
希毅那不順利，小黑那裡也順利不到哪去。
不過相較於破曉陰間的居住環境，大力家相對來講要陽光些。
至少有正常獸人能走的土路。
小黑不認識路，帶隊的自然變成橘紅。
看著前方那個很怕被人看見，而變成綠色將自己融入森林中的橘紅，小黑是無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