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事?”
赤鈺跟君陶兩人,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都交待了,就等淩寒的最終宣判。
可誰知忐忑過後,一大一小二人,隻等來淩寒輕飄飄的這麼一句話。
就好像這算不得什麼大事。
赤鈺詫異抬頭,“這事還小嗎?”
在部落生活許久,赤鈺的思維也有了些轉變。
至少他現在已經知道,獸世的雌性地位都很高,弄壞了雌性的東西,將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
尤其是個人物品。
在這個家裡,就算是打碎了淩寒的杯子,最多也就是挨一頓揍。
但若是打碎了蘇茉的杯子,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具體如何處置,還要看蘇茉當時的心情。
赤鈺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才會在君陶打碎杯子時,有如此大的反應。
而君陶是從小被沐陽耳提麵命教育的,因為淘氣經常搞破壞,他可沒少挨揍,這還是第一次他弄壞了阿母的個人物品。
上次的花瓶不算。
花瓶是蘇茉喜歡的不假,但不是她常用的,上麵也沒多少她的氣味。
屬於自己的東西,自然要留下更濃重的氣味。
至少君陶是這樣認為的。
隻是他不知道什麼叫生活習慣,什麼叫愛好,什麼又叫收藏價值。
不過君陶不傻。
當杯子落地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這回,是在劫難逃了。
“沒多大事,”淩寒麵上不急不慌的,“茉茉對這些東西不在意,有一個就行。”
其實他這會兒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氣的。
蘇茉在不在意是一回事,東西在不在又是一回事。
虎崽因為調皮弄碎了杯子,年幼不是借口,他本身有責任。
赤鈺還由著他胡鬨,赤鈺也有責任。
隻是君陶到底是沐陽的崽,沐陽隻要還活著一天,就隻有他這個親阿父,有權利嚴加管教。
他們最多隻能說兩句。
否則就是冒犯沐陽這個親阿父的權威。
即使再不懂規矩的獸人,也會留意這一點。
淩寒也不例外。
他努力平複內心的煩躁,語氣和緩的對赤鈺吩咐道,“你把這收拾了,注意彆留下碎渣子,再去倉庫拿個新的就行。”
“可是氣味不一樣……”
赤鈺不能理解,換個新的放上又怎樣?蘇茉回來就會發現他們闖禍了,還是會不開心的。
說不定會更生氣,覺得他們這是那這個忽悠傻子呢。
“長得一樣就沒事,她聞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