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人都要沒了。
就說不是憑自己實力得來的,根本無法長久。
迪懷可顧不上這些獸人想什麼,待人都走後,就立即施展能力,將這間石屋圍起來。
他的能力是領域,能隔絕領域以外的窺探。
獸人性子直,向來有什麼說什麼,所以這個毫無攻擊力的技能,對獸人來說無比雞肋。
不過這個能力,可是為二人的秘密交談,創造過不少機會。
“好了,”技能釋放完畢,迪懷又仔細檢查了一番,才對涉堅道,“不用裝了,人都走啦。”
不過涉堅倒是沒立馬有反應。
他躺在那好半晌,才虛弱的說,“沒裝,是真起不來,就是沒昏而已。”
迪懷麵上的輕鬆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急忙湊過去,豎起耳朵仔細聽。
涉堅的呼吸極輕,也並不均勻,確實是傷的極重。
剛才屋裡人多,呼吸聲也雜亂,因此迪懷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
“那你怎麼不讓我叫大巫?”迪懷眼中的慌亂如有實質,“你死了我怎麼辦?”
作為明麵上萬獸城城主的崽,迪懷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
毫不誇張的說,迪懷的仇家,甚至能從萬獸城排到中獸城去。
這些人是礙於涉堅在,都不敢動他。
不然就以迪懷這個毫無攻擊力的能力,涉堅要是死了,迪懷也活不了。
流浪獸可不像部落獸人那樣有仇當場報,他們可是記仇的很。
迪懷一天不死,他們就死盯著他一天。
“放心,”涉堅聲音沙啞的可怕,“我有數,死不了。”
有了涉堅打包票,迪懷放心不少。
他從角落裡翻出個小木桶來,在涉堅身邊坐下。
涉堅鼻尖微動,“草藥?哪來的?”
“你剛被叫走的時候大巫送來的,讓我給你吃。”
每次公儀承叫涉堅去談話,都會將涉堅打個半死。
若不是涉堅命大,都活不到現在。
作為萬獸城的城主,涉堅無時無刻不受人關注,他被人打傷,自然也瞞不過旁人的眼睛。
尤其是打傷他的還是神使。
所以這件事被大巫知道,並不奇怪。
迪懷小心將涉堅扶起來,將木桶內的藥汁喂給他。
隻是這個動作,就疼的涉堅呲牙咧嘴。
喂完就動作粗魯的大手往涉堅臉上一抹,也不管他骨頭嘎巴嘎巴響。
就這樣。
被迪懷照顧著吃完藥的病號,臉色比剛才更白了。
“剛才看你都暈了,還以為這藥就沒用了,沒想到還能用上。”
“也不知道對不對症,你湊合吃……”
因為迪懷大開大合的動作,涉堅已經顧不上他後麵的話了。
精神恍惚間,隻能看見他嘴巴一張一合,內容就是不往腦子裡進。
“迪懷,你想沒想過找個雌性?”
已經徹底疼精神了的涉堅,由衷提議道。
有雌性的雄性,都會變得溫柔細致,更會照顧人一些。
他發誓,他這話是出自真心的。
再被迪懷這麼照顧下去,涉堅覺得自己都沒辦法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誰知迪懷聽後,並沒立馬應下涉堅的話。
而是放輕了動作讓他平躺,正色道,“我比不上你,有了雌性,我就放不下了。”
涉堅沉默了。
若是有的選,誰願意離開自己的雌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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