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細樹藤加在一起,也不如之前那根粗壯。
否則以健康現在的攻擊力來看,是百分之百奈何不了他的。
正所謂十指連心。
一起被砍斷數根藤蔓,那疼痛可想而知。
反正健康和赤鈺想不到。
但他們看到了。
隻見那樹藤被砍斷的瞬間,其他還完整的,原本不斷找機會抽他們的藤蔓,紛紛停下動作,然後劇烈抖動起來。
好像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還挺形象,”赤鈺饒有興致看著,“挺像個人。”
赤鈺自認為很瀟灑,其實此刻他毛發淩亂,身上滿是泥土和血跡。
尾巴毛還禿了好幾塊。
藤蔓抽的。
健康:“他就是個人。”
話音剛落,迎麵就飛來個藤蔓。
是這獸人在反撲。
健康和赤鈺各朝一邊躲,打了幾個滾後踉蹌站定,還沒等兩人站穩,數根藤條再次襲來。
赤鈺無疑是樹藤的重點關注對象。
兩人故技重施,基於剛才的成功經驗,不斷重複著拉仇恨、捆綁、切割的動作。
幾個輪回下來,地上就堆了一大攤被砍斷的樹藤。
這對兩人的體力是個巨大挑戰,尤其是對體力較差還全程被追著打的赤鈺來說。
若不是一股勁撐著,赤鈺這會兒都躺地上了。
“這獸人的藤蔓是頭發變得嗎?怎麼乾砍不見少?”
全程被追著打的赤鈺,腳步虛浮的站在一堆樹藤上,望著依舊遮天蔽日,跟原先好像沒什麼兩樣的樹藤感歎。
作為一直在努力拉仇恨的健康,這會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了。
腎上腺素飆升後,人會感受到明顯的疲憊。
不遠處,樹藤的動作也慢了許多,但還是在赤鈺嘴賤時及時打過來。
赤鈺動作遲緩的險險躲過,“呼呼這雄性報複心還挺強。”
不遠處的樹下,健康半靠在樹上才勉強站住。
心臟好像要跳出胸腔,喉嚨火燒一樣痛,四肢幾乎都要失去知覺。
可健康的眼神,卻越發堅毅。
“得再快點,茉茉離我越來越遠了。”
雄性與雌性之間,能通過獸印感知對方的大致方位。
不過獸印並不是萬能的。
距離太近不會有反應,太遠也不行,就算處在感應範圍,也隻有個模糊的方位,感知的並不準確。
“用你說?!”赤鈺一個跳躍,側身躲過一根朝自己飛來的藤條,“到現在都沒摸到他的本體,這樣下去不行。”
眼前開始陣陣發黑,意識逐漸模糊,健康努力晃著腦袋,想要看的清醒些,卻無濟於事。
最後還是咬破了舌尖,才勉強讓罷工的大腦再次上崗。
“那怎麼辦?”
他的嗓音沙啞的厲害,說句話都極為費力。
那邊健康是能暫時休息,赤鈺卻不能。
因為他一直在被藤條追殺。
赤鈺一邊躲閃一邊道,“你獸印不是在茉茉身上,快感應一下茉茉具體在哪,找到人要緊。”
赤鈺移動速度照剛開始是慢了不少,但依舊快成一道殘影。
高速移動時的聲音有些失真,伴隨著藤條抽打的破空聲,傳到健康耳朵裡並不真切。
但這不妨礙健康理解赤鈺的意思。
在赤鈺又一次被樹藤掀翻在地時,健康艱難邁出沉重的腳步,再次衝上前,就要一口咬住其中一根藤蔓。
卻被躲開。
健康一次不中,躲避藤蔓報複的同時,思考著下一次合適的機會。
“獸印要是真這麼好用,哪用得著你抖機靈。”
這話算是在回答赤鈺。
在樹藤攻勢下艱難求生的赤鈺,聞言整隻狐狸都不好了。
他震驚的瞪大雙眼,“你不是最老實嗎?”
這明顯是在堵他的話,可不像是一向老實巴交,沉默寡言的健康會說出來的。
“茉茉都被搶走了,我沒興趣勾搭你。”
這話出來的瞬間,赤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又好像更懵了。
“唉你不……”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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