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雄性恢複力堪稱變態,大部分傷勢睡一覺,醒過來就好了。
沒醒就是死了。
但鳴風可以確定,赤鈺現在還活著。
“赤鈺,赤鈺!”
他啞著嗓子,試探著叫了赤鈺幾聲。
沒反應。
艱難伸出相比之下還好著的那條腿,朝紅狐狸背上輕輕踹了幾腳。
不是鳴風多善解人意,若不是他現在腿腳不好,他就用力了。
畢竟想找個踹赤鈺的機會,可不容易。
可幾腳下去,赤鈺還是沒反應。
無奈,鳴風隻好忍著疼,蹲下身子想要去扒拉他。
或者扇幾個嘴巴子。
結果剛蹲下身,也不知是牽扯到了哪裡的傷口,鳴風喉嚨裡頓時湧上一股腥甜。
隨即就是一口血,順著嘴呼呼往外冒,緊接著他開始劇烈咳嗽,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咳嗽就會吐血,吐血就會咳嗽。
像是陷入了死循環。
接連吐了好幾口,才堪堪止住。
鳴風整張臉都毫無血色,額頭滿是因疼痛冒出來的虛汗。
要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他想抬手擦汗,結果下意識抬起已經斷掉的右手,又把他疼的直抽氣。
緩了一會兒,鳴風左手隨意抹了把嘴角的血,又擦了把額角即將流到眼裡的汗。
隻覺得自己的肺好像不會工作了。
不停的吸氣,卻還是覺得胸口發悶。
自己弄出這麼大動靜,也沒見赤鈺有醒來的跡象,鳴風心中沉了沉。
他不覺得赤鈺會在這種時候裝昏逗他。
那就代表赤鈺徹底失去了意識。
但鳴風不死心,伸手去扒拉赤鈺。
然後他就驚奇的發現,赤鈺臉上橫貫著一道傷口。
傷口不大也不深,估計就是堪堪擦破了皮,還不至於到毀容的程度。
可這已經夠讓鳴風驚訝了。
因著兩人總是吵架拌嘴,鳴風自認對赤鈺還算了解。
這人看著小心眼,其實心大的很,惹急了他最多也就是幾天不理你,過幾天他自己就忘了,並沒那麼記仇。
除了他的臉。
隻要鳴風說他醜,或是皮膚不好,赤鈺肯定要生氣的。
哄不好那種。
所以赤鈺有多重視他這張臉,鳴風是再清楚不過了。
望著滿身狼狽的紅狐狸,還有他那臉上明晃晃的傷痕,鳴風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
赤鈺最愛護他的臉,現在他連臉都護不住,可見那樹藤的厲害。
真的打得過麼?
鳴風用力閉了閉眼,隨即猛的睜開。
茉茉……
茉茉還在那個強盜的手上!
不能就這麼放棄!
必須回去報信。
這樣想著,鳴風果斷運轉能量,空地上頓時刮起陣陣無形的風,將鳴風的身體托起。
借著風勢,鳴風晃晃悠悠起飛,朝著部落的方向飛去。
有了這陣風,鳴風即使隻剩一個翅膀能用,也足夠飛回部落求助。
至於昏迷的這十二個雄性在野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健康晉升沒人守護會不會出現意外。
並不在鳴風的考慮範圍之內。
在雄性心中,永遠是自己的雌性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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