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尷尬啊。
雲嵐想。
被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雌性嚇成這樣,說出去我這個雄性的臉都要丟光了。
我現在跑出去,就當沒見過這個雌性行不行?
雲嵐覺得可行。
但他剛縮起脖子,就反應過來。
不對啊。
這是我的山洞。
做了好久思想鬥爭才動手挖的,我才不走。
於是雲嵐又把脖子放出來了。
丟臉又怎樣?多大點事。
山洞沒了可就沒地方睡大覺了。
心裡安慰好自己的雲嵐,甚至腰板都挺直了。
他雙眼閃過睿智的光芒,毫不畏懼的與蘇茉對視。
我的!
看完全程的蘇茉:“……”
這是在s烏龜?
脖子還挺長。
雲嵐沒出聲,蘇茉也沒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不過雲嵐並不覺得哪裡怪。
雲嵐有點困了。
他還沒睡夠。
可是阿父生前說過,不能把雌性丟下,自己去睡覺。
但阿父還沒來得及說,該如何應對這種奇奇怪怪的情況,就去見獸神了。
就沒見過這麼不稱職的阿父!
“雌性?”雲嵐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找話題。
他實在不擅長跟雌性交流。
或者說。
他就不擅長跟人交流。
蘇茉聞言,低頭掃視自己。
嗯。
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都沒有,衣服雖然破了,但至少有個衣服。
就是有點冷。
獸世隻有雌性會穿各種款式的衣服,雄性隻是個獸皮裙。
還是自己皮毛變得。
她雖然因為天冷裹得厚,至少性彆特征還是有的吧?
“不明顯嗎?”蘇茉真誠發問。
這個雲嵐看上去呆呆的,還很抗拒跟自己說話的樣子,讓她對雲嵐的印象再次改觀。
蘇茉不認為自己這一嚇會持續這麼久。
感覺雲嵐像是個社恐。
但獸世的社恐,都這麼莽的嗎?
二話不說上來就是搶?
行為邏輯與說話表現嚴重不符。
跟精分似的。
被雌性用怪怪的眼神盯著看,雲嵐這會兒才感覺到尷尬,雙手不知道該往哪放,晃蕩了半天乾脆撓了撓臉。
“我的意思是說,怎麼會有個雌性?”
我尋思著,我這山洞挖的挺隱蔽的……吧?
他那綠眸中盛滿了疑惑,不似作假。
蘇茉也懵了。
不是大哥。
你把我兩個雄性打傷了,強行把我搶走。
那叫一個勢如破竹,勇猛無敵,銳不可當,你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啊。
結果現在倒好,你一覺醒來問我為啥在這?!
你是睡得香了,我餓到現在!
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