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刀疤在意的隻有淩寒。
要是不靠淩寒,他們根本找不到蘇茉。
刀疤是虎族部落的老人了,逐月走之前曾找他單獨談過話,因此刀疤知道蘇茉這個神使的重要性。
蘇茉沒了,虎族部落就沒了。
必要的時候,整個部落所有人都可以犧牲,也必須要保住蘇茉。
可是……
刀疤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扒拉草叢,腦袋卻是轉了個九十度的彎,眼珠子一錯不錯的,看著在大樹下團團轉的淩寒。
就淩寒現在的狀態,刀疤還真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麼有用線索。
這已經是淩寒第三次說聽到蘇茉的聲音了。
前兩次淩寒說聽到時,獸人們都激動的跟他一起把那片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卻終歸一無所獲。
現在應該也一樣。
他們倒沒什麼。
找人而已,不會多累,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十天八天找不到就一個月兩個月。
他們相信總能找到蘇茉和那個搶人的獸人的。
淩寒就不一樣了。
刀疤自認還算了解淩寒。
這蛇看上去凶,性子也冷,其實心軟還脆弱。
就連偶爾流露出的陰冷嗜血,也不過是對他脆弱內心的偽裝。
一次次的希望再一次次失望,淩寒的狀態越來越差,眼看著就要到崩潰的邊緣。
再這樣下去,刀疤怕淩寒會失去理智。
他失去理智不要緊。
他們這些跟著淩寒出來的獸人,一個都彆想活。
到時候誰來找蘇茉?
所以刀疤怕,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緊盯著淩寒,好在淩寒失去理智時及時上手,爭取把人一巴掌打醒。
其實刀疤是多慮了。
隻要蘇茉沒死,淩寒就會保留一絲理智,直到找到蘇茉為止。
刀疤正偷偷觀察淩寒,那個剛在不遠處草叢裡,解決完生理問題的老虎獸人,狗狗祟祟湊上來。
“現在怎麼辦?”他壓低了聲音湊到刀疤耳邊,“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咱們還得找巫醫呢。”
“這不是在找?”刀疤隨意回了句。
老虎掃了眼四周那些不是扒拉草叢,就是爪子撓樹皮的,表麵上在找人,實際在偷偷觀察淩寒的同伴們。
這地方除了樹就是草叢,一眼就看到頭了,根本不可能藏人。
更何況還是個雄性帶著個雌性。
目標太大。
而且人家又不傻。
就算不知道淩寒是天級,他們這麼多高階獸人來了,聽到動靜也跑了,不可能還躲在原地等他們找。
“我沒跟你開玩笑,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巫醫,晚一分巫醫就多一分危險。”
道理刀疤都懂,但問題是。
“你去說?”
刀疤衝淩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老虎獸人快速掃了眼整個人寫著‘情緒不好,彆來惹我’的淩寒,非常從心的瘋狂搖頭。
刀疤嘴角微揚,扯出一個猙獰的微笑,“我看你……”
嘩啦。
他話還沒說完,麵前草叢裡的落葉,就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挑了起來,發出嘩啦啦的脆響。
兩個獸人齊齊望向這明顯不該出現的聲響。
是跟在抖動抽搐的藤蔓。
幾乎同時,眾獸人聽到淩寒的喊聲。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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