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了這是?”
見望舒突然抽風,彈射起步,老虎獸人條件反射的拉著狀況外的獅子後退兩步,嘴上還不忘關切詢問。
他也是沒辦法。
自從神器丟失至今,神使原本就脾氣差,不好相與,現在更是越發喜怒無常。
神殿的人也是一個比一個神經。
那玫瑰越發暴躁,文英天天冷笑,赤鈺更是直接逃跑,現在望舒也給他來了個原地起跳。
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經老虎這麼一提醒,望舒這才後知後覺感到尷尬。
“呃……”
眾所周知,人在尷尬的時候,眼睛會下意識四處亂瞟,就讓望舒發現了踉蹌下山的涉堅。
時隔一個季終於見到涉堅的麵,望舒還沒來得及開心,就驚覺涉堅不大對勁。
下山的蜿蜒小路上,血跡灑在潔白的積雪表麵,自上而下綿延一路。
而涉堅本人也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涉堅!”
望舒見狀立馬什麼都顧不上,化作獸形三兩步跑過去,用腦袋頂起涉堅沉重的身子。
老虎獅子也趕緊上去幫忙。
三個人七手八腳的,把不知傷到哪裡的涉堅抬離陡峭的山路,放到平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意識不清,涉堅身體搖搖晃晃的,但他依然用腦袋把望舒頂開,看樣子是嫌棄極了。
“你怎麼在這?”涉堅的問句脫口而出,說完才後知後覺,“啊,也是,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
對於涉堅的疏離,望舒早已習以為常。
在他看來,涉堅總是驅趕自己,躲著自己,而不是無視自己,就是有希望的。
紫貂獸人皮毛上蹭上了些涉堅的血,他毫不在乎的再次上前,“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我……”
涉堅一聽,立刻煩躁的皺起眉頭,不過到底什麼也沒說。
他側頭對老虎獸人道,“把我送回去。”
涉堅這人,驕傲,自大,不把除神使以外的任何人放在眼裡。
無論是他的位置還是行事作風,都給他得罪了不少人,要是他用這副受了傷的虛弱樣子回去,指不定有多少獸人等著趁他病要他命呢。
這事老虎獸人乾過不少次,當即拉著獅子點頭稱是。
這可是個活兒,站崗獸人都搶著乾。
雖然涉堅他崽子迪懷摳門,但涉堅本人大方啊。
那手指頭縫可大了,就把他搬回去這點小事,都能給不少獸晶。
至於後麵涉堅會怎麼被迪懷數落,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老虎獸人很怕這活兒被一旁虎視眈眈的其他獸人搶走,趕忙嚎一嗓子,把自己小弟叫過來頂班。
便笑意盈盈的走向涉堅。
“涉……”
望舒剛要說什麼,涉堅已經轉過身去,放任老虎獅子把自己架起來。
於是望舒就這麼一路沉默著,跟在三個雄性後麵,一起回到涉堅在中獸城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