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有四大主街,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街。
這四條主街十分寬闊,每一條都能並排八輛馬車行駛。
除了這四條主街,汴梁城還有其他街道。
這些街道和四大主街連通,四通八達的路就像蛛網般構成了汴梁城內龐大的路網。
秦遊在每條主街都有鋪子,玄武街就有兩家涼茶鋪子。
兩個掌櫃都是跟著秦遊有五年以上的老人。
秦遊和嶽鵬二人在玄武街的雙龍坊下了馬車。
二人馬車內都置有冰塊,一下車就是一股熱潮將他們包裹,仿佛脖頸被人掐住,有些呼吸不順。
嶽鵬急忙打開折扇狂搖,鬢角垂下的幾縷長發在他麵前亂舞。
秦遊倒還好些,他今日穿的透氣很強的白色薄紗素衣。
哪像嶽鵬這個傻子穿的是錦衣,還是黑色的。
嶽鵬才剛落地,臉上就冒出了汗水,熱得他一張臉都皺成了菊花。
他著急忙慌地說道“走走走,快進你家鋪子,再多待會兒,小爺就變成油渣了。”
秦遊噗嗤一笑,看著嶽鵬帶著金鐘金鼎衝進了秦家涼茶的鋪子。
他隨即帶著福祿壽跟上,還沒走幾步,就看見嶽鵬和金鐘金鼎被人從裡麵推了出來。
隨著出來的還有兩個神色囂張仆人打扮的青年男子。
嶽鵬惱羞成怒,開口怒斥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小爺是誰就敢把小爺推出來。”
“我管你是誰,這裡是我主人家的產業,今天就是不準任何人進來。”
其中一個青年男子囂張跋扈的嗬斥。
嶽鵬擼著衣袖正想動手,被人從背後抓住了肩膀。
他扭頭一看,就看見秦遊沉著臉從他旁邊走過。
秦遊目光冰冷的看著門口的兩個瘟神,在他秦家,可沒有哪個家仆敢在外借他家的身份作威作福的。
所以他敢斷定裡麵的人必然不是他家的人。
“拖到後院去打。”
秦遊冷聲說道,福祿壽三人當即上前。
門口的兩個青年見秦遊口出狂言,抱著雙手冷笑道“哪來的小崽子,敢在我們麵前口出狂言。”
他們話音剛落,回答他們的是福祿壽三人手中的短棍。
二人的頭當即被開了瓢,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福祿壽三兄弟都是人狠話不多的角色,抓住二人的領子就像拖死狗一樣拖進了涼茶鋪。
秦遊和嶽鵬幾人緊跟其後。
鋪內假冒秦家子弟的青年看見秦遊後,神色猙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正在給青年捏肩的掌櫃杜三看見秦遊,當即慌了神。
特彆是看見福祿壽三人拖著兩人從他麵前經過,嚇得他雙腿發軟。
“秦遊,你把他們拖到後麵去想乾什麼?這裡可是汴梁,不是你為非作歹的地方。”
青年看自己的隨從被帶到了後院,臉色陰狠地開口質問。
嶽鵬一聽就樂了,手中的折扇嘩一下合上,笑看秦遊,問道“這小子誰啊?還知道汴梁不是為非作歹的地方?”
他嶽鵬在汴梁混了十八年,什麼紈絝子弟都見過,唯獨今天這個是新麵孔。
他自己都不敢在秦遊的地盤上撒野,這小子一看就是外來的。
第一天就惹上秦遊這小子,這下有好戲看了。
“王煥,昨天上我家拜訪的人。”
秦遊神色平淡的解釋了一句。
嶽鵬瞪眼,“合著這是你大舅哥啊!!”
王煥聞言,惱怒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插嘴的份嗎?”
嶽鵬眼眸微眯,手指捏著折扇的褶子,嗬嗬冷笑道“秦遊,這小子夠狂的啊,不介意我教訓他一頓吧!!”
秦遊擺手,他才不想和王煥他們一家扯上關係。
嶽鵬得到示意,當即對身邊的金鐘金鼎說道“拉出去,往冒煙的扁。”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