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親自驗屍。”
“秦公子還懂這個?”
蔣儀驚訝的看向秦遊,連連發問。
秦遊淺笑道“略懂一二。”
他的確懂一些,但不精,淺顯的他還是懂的。
蔣儀扭頭看向鐘九。
鐘九麵色平靜,好似一個沒有感情的木樁。
蔣儀回頭看向秦遊,皺眉說道“秦公子,你嫌疑尚未洗脫,你若有疑問可直接問馬仵作。”
秦遊看向末尾站著的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笑著對秦遊拱了拱手。
秦遊直接問道“馬仵作,您在死者身上還看見有其他傷痕嗎?”
馬仵作一臉正色道“死者身上有多處被棍棒擊打導致的傷口,尤其左腿最為嚴重,但這些都不致命。
真正的致命的死者脖頸上的掐痕,從這掐痕來看,死者因是死於男子之手。
而且死者在生前還用拐杖反擊,證明凶手在力量上不如死者,體型也相對瘦小。”
秦遊連連點頭,從這些細節就能推敲出這些有用線索,這個仵作還是很專業的。
恰好這個時候趙班頭帶著幾個人上堂。
“大人,這些都是死者家周邊身上有傷的,共有八人。
這其中有一人見到我們就跑,差點讓他跑了。”
趙班頭說話的時候,回頭將一個瘦小的男子拽到自己前麵。
瘦小男子惶恐地跪下,“大人冤枉啊!小人什麼也沒乾。”
蔣儀威嚴地拍著驚堂木,“肅靜,公堂之上,禁止喧嘩。”
被帶來的人頓時驚慌地跪下。
“本官且問問你們,你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回大人,草民是修繕家宅,被瓦片掉落所致。”
第一個年過五十的老者急忙解釋道。
“仵作,上前查驗!”
蔣儀吩咐一聲,馬仵作當即拱手走到老者麵前。
“回大人,此人傷口已然結痂,斷然不是真凶。”
老者聞言,當即鬆了一口氣。
蔣儀皺眉,抬手說道“放他回去。”
老者大喜,一個勁兒的磕頭。
“謝大老爺,謝大老爺。”
蔣儀連連擺手,趙班頭眼疾手快,將人帶了出去。
“仵作,檢查他們身上的傷,新傷者留下!”蔣儀說道。
仵作拱手,仔細查驗餘下七人頭上的傷口。
最終有四人被留了下來。
一旁的秦遊在一直觀察四人的神情,發現先前那個跪地求饒的瘦小男人神色躲閃,看著問題很大。
他重點關注這個人,發現對方的頭上不僅有傷,脖頸上還有抓傷。
秦遊眼眸微眯,扭頭看向周氏身邊死者的手上。
這時蔣儀問道“堂下之人,本官問你們,你們身上的傷是如何得的?”
右手邊一個中年人緊張地說道“小人是走路不小心摔的。”
蔣儀皺眉,看向另外一人。
第二人虎軀一震,急忙說道“小人是在碼頭上幫工,被人打的,這個碼頭上的工友都可作證!”
第三個急忙接話,“小人可以作證,他的頭正是我打的。”
“……”蔣儀看向最後那個瘦弱男子。
“小…小小人是被婆姨打的。”
瘦弱男子大汗淋漓,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
蔣儀這時也犯難,這一個個都有借口,而且其中兩個還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