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秦政正在後宅的池子邊揪著手裡的半邊饅頭喂魚。
一群被喂得肥胖的錦鯉在水中搶食。
水邊的樹上,枝頭站滿了麻雀,個個要比其他地方的要大一圈。
秦政丟一塊,不光水裡的魚會去搶,樹上的鳥也會搶,場麵十分熱鬨。
秦方昂穿著朝服急匆匆走來,驚起一群鳥雀。
秦政麵色平靜地看著水麵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急著回來?”
秦方昂當即把朝堂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秦政的臉色微變,“你說太子在朝堂上舉薦遊兒?”
秦方昂頷首,憂心忡忡地說道“爹,遊兒行事乖張,他這性格入了朝堂,我怕他惹事!”
秦政皺眉,“陛下聖旨一下,這事就算是定下了。
你也不要太杞人憂天,遊兒做事有分寸,不會出什麼大事!”
秦方昂連連搖頭,“爹你彆忘了,王廉就在工部。
咱們家讓他兒子和夫人被流放瓊州,遊兒在他手下,怕會被刻意針對。”
秦政麵色不變,又開始揪著手中的饅頭,聲音平淡地說道“老二也在工部,有他照顧,王廉也不敢刻意刁難。”
他話音剛落,隻聽見一陣飛鳥振翅的聲音。
二人扭頭,就看見秦遊拿著一樣東西,從池塘邊的小道快步走來。
秦遊看見他爹秦方昂也在,驚訝道“爹,你這個時候不在戶部衙門,怎麼回家來了。”
秦方昂沒好氣道“還不是為了你小子,你老實交代,前天怎麼又動手打外使了。”
秦遊撇嘴解釋,“那天我本想回家,忽然衝出兩個倭人說他們公主要見我。
我不願意,他們執意要我見他們公主,我不想見,就讓福祿壽他們把人打了一頓。”
雖然聽起來有理,但是打人就不對。
秦方昂瞪了秦遊一眼,扭頭看向秦政,皺眉說道“爹,這倭國公主前不久送了拜帖,也不見來拜訪。”
“倭國國小民賤,不必理會!”
秦政淡淡地說了一句,目光落在秦遊手裡的聖旨上。
他指著聖旨問道“剛得的!”
秦遊點頭,臉色陰沉地看向秦方昂,開口問道。
“爹,皇帝好端端的給我下什麼聖旨,還讓我去工部?”
秦方昂黑著臉,神情不悅地說道“是太子在陛下麵前舉薦的你。”
“太子!!”
秦遊瞳孔驟縮,臉瞬間黑如鍋底。
秦政見秦遊的臉色,挑眉問道“怎麼,可有什麼不妥?”
秦遊麵色凝重死解釋道“上次我和高姣姣被李從驚綁走,你們可知我們是被關在哪裡嗎?”
秦政和秦方昂心頭當即一驚,心裡頓時跳出一個地方來。
“對了,隻有那個地方,巡檢司使羅素和蔣儀才會忽略掉。”秦方昂的臉陰沉得可以擰出水來。
他們一家當時都沒猜到秦遊和高姣姣會關在太子在城外的彆院裡。
現在看來,太子舉薦秦遊進工部,目的不純啊。
但是他又在心裡否定,太子才13歲應該沒有這麼深的心機,應當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秦政想得更深一些,因為這裡麵牽扯的太多。
他都有理由懷疑是皇帝安排的。
畢竟現任的皇帝登基以來就一直想解決西北邊上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