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遊看兩個中年人一臉慌張的模樣,噗嗤一笑。
“看你們緊張那樣,我又不會胡來。”
魯敬和許濟塵二人臉上擠出一抹尬笑。
對秦遊的話是完全不信。
“秦主事,現在咱們要怎麼做?”
許濟塵麵色凝重的問道。
秦遊剛和太子要了半個月時間,時間十分倉促,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有些事先不急,麻煩二位叔叔給我挑一百位技藝精湛的鐵匠。”
魯敬和許濟塵麵麵相覷。
魯敬追問道“要這麼多人做什麼?”
“這個明天告訴你們,就先麻煩你們今天先給我把人找齊。”
魯敬和許濟塵二人心中疑惑,還是拱手答應。
另一邊。
軍器所發生的事也傳到了皇帝耳邊。
皇帝正把玩著一把寒光淩厲的長刀。
若是秦遊在場,必然能夠發現這刀是他前不久鍛造送給嶽衡父子的。
張讓站在皇帝旁邊把軍器所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聽完後,就連皇帝也忍不住吐槽道“秦遊這小子,怎麼連在外間的習慣都帶到官場上來了。”
張讓哭笑不得的說道“秦遊聰慧,依老奴看他就不想當官。”
皇帝皺眉,這年頭還有不想要權利的人?
一個小小的工部主事鄧齊均都敢冒欺君之罪,為的就是立功升遷。
秦遊正年輕,會不想要權利?
權利!
就連那些吃齋念佛的僧人都抵擋不住誘惑。
沒有欲望,那不成聖人了。
他不信秦遊就沒有欲望。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急匆匆跑來。
“稟報陛下,戶部尚書快不行了。”
“嗯?”
皇帝的臉色微變,即刻下令道“速速讓太醫院的張七夜前去診治。”
傍晚,戶部尚書盧煥不行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汴梁官場。
秦政第一時間從鐘九的話中得知此事後,無力地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目光呆滯的看著灰暗的天空。
一顆明星從天際劃過,消失在他眼中。
他神色落寞。
戶部尚書盧煥和他是同科進士,僅僅比他大三歲。
他當首輔時,盧煥就是他的左膀右臂。
二人私交甚好,但自從他致仕後二人就很少聯係。
“老鐘,老大回來,讓他去一趟盧家。”
邊上的鐘九答應。
不多時,秦方昂等人陸續回來。
秦遊也從他們口中知道了戶部尚書不行了這事。
這事雖對他沒有什麼影響。
但對他爹有影響。
不出意外,他爹將接盧煥的班。
次日。
秦遊帶著劉寬去軍器所的途中,恰好路過盧家。
此時盧家已經支起了靈堂,全家一片縞素。
看見這個模樣,他不由自主的擔憂起秦政來。
“公子今天咋了,看著興致不高可是有煩心事?”
同秦遊在一輛馬車內的劉寬問道。
秦遊搖頭,並沒有解釋,而是說道“今天去軍器所,你先帶裡麵的工匠把煉鋼高爐建出來。”
見秦遊不說,劉寬也沒多問,默默地跟著來軍器所。
魯敬和許濟塵二人看見劉寬,問道“秦主事,這位大爺是?”
“……”
劉寬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