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盤驚愕地看著不遠處一個箭跺在瞬息間變得支離破碎。
而箭跺後麵的人亦是在他眼中飛出了城牆。
惶恐和不安在他心中蔓延。
他雖然有見識過魏軍火炮之利,但當自己直麵的時候心裡卻湧出一股無力感。
這場仗還怎麼打?
他們要怎麼贏??
城牆不斷晃動。
城牆上的人都躲在箭跺背後不敢冒頭。
魏軍很輕易地衝到城下架上雲梯。
賈敬看著魏軍不傷一人就接近對方城牆,攥著韁繩的手都在顫抖。
“打得好!!”
他毫不吝嗇地讚歎。
終於能理解嶽驍為什麼會在短時間內打通糧道了。
有這麼個大殺器在,誰敢去硬扛。
秦遊聽見賈敬這句話,並沒有搭話的意思。
此時的城頭上,梁盤聽見魏軍登城的動靜,也顧不上危不危險,急忙站起來指揮士卒抵抗。
壘石,金汁等守城利器不要命的傾斜而下。
魏軍傷亡加劇。
一番強攻無果,眼看天色也漸漸暗沉下來,賈敬隻能鳴金收兵。
賈敬在主帳內召了手下將領,秦遊站在最後麵摸魚。
有人抱拳說道“侯爺,靜州城堅,我等隻有萬餘人,短時間內恐難拿下。”
賈敬此前就攻下過靜州,但他那時候帶的是三萬人,且靜州守軍也隻有一萬。
這次不同,靜州守軍有六萬之多,要想拿下,難度太大。
他不由得蹙著眉頭,目光看向最末尾站著的秦遊。
“秦監軍,你有什麼法子?”
正在神遊的秦遊聽見這話,十分地不理解。
正常人都不會問一個年紀不大,並沒有什麼經驗的小白這個問題。
秦遊拱手道“賈大人,我不知兵事,心中並無良策。”
一群將領也紛紛附和。
“是啊侯爺!!你要問秦監軍勾欄聽曲,秦淮河花魁的趣事還行,怎能問他行軍打仗呢?”
有人的話語充滿了濃濃的諷刺。
秦遊抬眼看著說話那人,輕笑道“賈大人,我覺得可以壘土丘和挖地道雙管齊下。”
他這人就見不慣彆人那陰陽怪氣地嘴臉。
本來隻是想謙虛一下,沒想到還要被嘲諷。
他才不慣著。
先前嘲諷秦遊的人臉色微變,礙於秦遊身份,也隻能悻悻地把頭彆到一邊。
賈敬詫異地看向秦遊,秦遊的這兩個法子並不差,正好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這個法子不錯。”
他點著頭,當即就吩咐下去。
當天晚上,就有人開始挖地道。
刨出的土都堆到了靜州城外。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城上的守軍看見那高過城牆的土丘,一個個麵露駭然之色。
梁盤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整顆心都沉到了穀底。
但他現在是出又出不去,隻能乾看著魏軍把火炮搬到了土丘上。
梁盤一臉便秘的模樣。
這尼瑪也太過分了。
彆人壘土丘頂多放些弓手。
現在倒好,直接把大殺器都搬了上去,這讓他們怎麼玩。
梁盤心生退意。
這仗沒法打了,魏軍太賴皮了。
以往若是遇見敵人壘土丘的辦法,守城一方都會想方設法出城乾擾。
但現在他把門都堵死了,唯一留了一道逃生的門還很遠,若是從那個門出來。
還沒等趕過來,這裡就被敵人占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