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
阿福為望舒和流景找了個夫子,年紀有六十多歲,看著老態龍鐘的。
走廊上。
秦遊看著遠處亭子裡穿著儒衫的老者,不免擔憂地說道“這倆孩子鬨騰,劉老頭頂不頂得住。”
夫子叫劉燦元,骨瘦如柴。
他真怕望舒和流景把這小老頭氣死了。
阿福舔著嘴唇,不確定地說道“應該大概貌似頂得住吧!”
秦遊擺了擺手,這事還不值得他頭疼。
他現在頭疼的是不久前半個月前下發的政令至今得到的反饋都不太理想。
也就杭州還能勉強推行。
阿祿這時急匆匆的拿著一張紙過來。
“公子,餘姚急報,倭寇登陸劫掠,請求支援。”
秦遊聞言,頭又大了一圈。
他接過信問了一句,“福建路那邊懂水戰的將領來了沒有?”
阿祿搖頭,“還在路上,估計還得半個月。”
秦遊看向阿祿阿壽,“阿祿阿壽,你們倆立即手持我的調令,率領三千廂兵去餘姚支援。”
二人聞言,點頭答應。
隨著二人離開,秦遊看了看手中來自餘姚急報。
若不是這邊離不開他,他都想領兵親自前去了。
就在他思緒飄飛的時候,居然聽見一聲慘叫,隻見劉燦元蒙著頭迅速朝自己跑來。
秦遊趕忙攔住,“劉夫子,你這是作甚?”
劉燦元看見秦遊,撤開手露出腦門上的包來。
“秦大人,令公子心思不在學習上,上課時用彈弓打老夫。
你家這孩子老夫教不了,告辭!!”
說罷,便迫不及待的離開,彆看人老,但一雙腳就仿佛裝了風火輪一般,跑得飛快,生怕秦遊要留他。
秦遊“……”
阿福“……”偷偷看秦遊,發現秦遊臉都祿綠了。
秦遊何止臉綠,甚至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氣咻咻地朝亭子走去。
流景急忙把手裡的彈弓藏進了屁股底下,若無其事地看著秦遊,眨巴著大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
秦遊把手伸了過去,“拿來?”
流景無辜臉。
哪知望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精光,在秦遊麵前告狀,“爹,東西被老二藏屁股底下了。”
流景瞪大眼睛看著望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秦遊聞言就被這不老實的小子提了起來,一副彈弓露了出來。
他一把抓起來質問,“這誰給你的?”
“我嶽父給的!”
“嶽父???”
秦遊和阿福異口同聲,互相看了看。
不用猜不用想,一定是嶽鵬那牲口。
這小子不僅僅惦記他閨女,還把毒手伸向了他兒子。
秦遊黑著臉把彈弓塞進懷裡,“沒收了!”
流景幽怨地瞪著望舒。
後者人畜無害地眨著眼睛。
秦遊看兩個孩子的模樣,太陽穴都痛了。
這兩孩子小時候看著可可愛愛,怎麼長大了變得就這麼討厭了。
“我現在就去把劉夫子請來,你們兩個都給我好好道歉,誰在調皮搗蛋,我就打你!”
秦遊指著流景。
流景瞪眼,沒想到他爹給他來這麼一手。
合著我姐犯錯我也挨打唄。
秦遊隨即帶著阿福去找劉燦元,好說歹說才把這小老頭哄了回來。
望舒和流景誠懇地當著他爹的麵道歉。
劉燦元氣這才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