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風夾雜著微微細雪,冷冽透骨。
秦遊早早起床,坐在床邊發了一會兒的呆。
昨日晚間,他的雙眼眼皮直跳,一整夜都沒睡好覺。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房門接著就被推開,阿福和阿壽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公子,大事不好了!!”
阿福率先開口,臉上掛著幾分慌張。
秦遊在這個聲音中回過神來,“發生什麼了??”
阿福和阿壽對視一眼,前者沉聲道“汪植死了!!”
“嗯嗯嗯!!!”
秦遊臉上的表情由平靜到驚訝再到不可置信轉變。
他豁然起身,“死了??”
他不敢相信,昨日還和汪植見過,怎麼今天人就沒了。
這裡麵要是沒點貓膩他絕對不信。
“汪家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開口詢問,臉色難看。
阿福和阿壽聞言,臉色都同時陰沉下來。
阿壽開口說道“我們回來的路上已經聽見有人在說是官府逼死汪植的。”
秦遊的目光瞬間一冷,把汪植的死嫁禍給官府,就差沒點他名字了。
這一波是衝自己來的。
“這個不急,等等看,看誰在汪植死後跳得最凶。”
秦遊輕蔑一笑,搞輿論,他是專業的。
而且他心裡也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
接著他淡定的說一聲,“去泉州衙門!!”
旋即幾人便走出了門,剛出門就碰見了驛使。
“秦大人,這是朝廷的急件。”
驛使攔住秦遊,從身上把一一根用火漆封好的竹筒遞了過去。
秦遊和阿福阿壽麵麵相覷,都猜到了這裡麵的東西。
隻是這東西來得有些不是時候。
但秦遊還是伸手接過,同時對阿福囑咐道“賞五貫錢。”
驛使大喜,急忙拱手致謝,“謝大人賞賜!!”
秦遊擺了擺手,這些驛使乾的都是苦差事,他每次見了都會賞些財物。
阿福從身上掏出五兩銀子放在驛使的手裡。
驛使再次對三人拱手上馬離開。
等人走後,阿福在一旁低聲問道“公子,朝廷的聖旨來了,咱們是該去宣讀還是不去了。”
秦遊思索了一番,聖旨是給汪植的,但汪植死了,這聖旨也就沒有必要。
但有一點,父死子繼,這聖旨還是要宣讀。
“先去泉州衙門,等汪家靈堂架好咱們在過去。”
說完,秦遊拿著手裡的東西大步走開。
阿福阿壽跟上,隻有汪侯在原地愣了許久。
秦遊一點不慌是他沒料到的。
真是個可怕的人。
汪侯看著秦遊的背影不由得感歎一聲。
畢竟汪植的特殊身份擺在那裡。
人一死就代表著汪植之前和朝廷談的一切都歸零。
現在就看汪家繼承人是個什麼意思。
秦遊在汪植靈堂架好後在去就是想看看汪家的態度。
“喂,你想逃跑嗎?”
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汪侯回過神來,正看見阿福站在前方神情不悅的看著自己。
汪侯乾笑著跑了過去。
開什麼玩笑,他要是敢跑,秦遊會毫不猶豫的把他的頭變成京觀的一部分。
泉州衙門內。
知州鄧涼神情焦急的在秦遊麵前踱步。
秦遊則在慢悠悠的喝著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