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縣衙。
秦遊的臨時值房內。
路票局小吏的一番話讓福祿壽三人大驚失色,紛紛看向秦遊。
秦遊神色平靜,內心毫無波瀾。
小吏見狀,急切的問道“大人,您倒是快想想辦法啊!”
秦遊擺了擺手,他剛才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靳家和範家通過存定期的方式斂財罷了。
他開口問道“除了靳家和範家,沈家呢?”
小吏語塞,自己現在急得要死,這位大人還有心情問其他事。
他無奈地回複,“沈家並沒有參與。”
秦遊心裡當即就有了數,接著叮囑了一聲,“此事不管,路票局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小吏傻眼,“大人,咱們就不爭一爭?”
“為什麼要爭?”
秦遊反問,小吏神情一怔,被這話給問住了。
“大人,咱們路票局不也做錢莊的業務嗎?
總不能看著他們把錢都掙了吧!”
秦遊被小吏這話氣笑了。
“念你是剛進路票局的小吏,本官不與你計較。
路票局是朝廷衙門,不是路邊的商店錢莊。
掙不掙錢是次要,最主要的是為民服務,給百姓方便。
你回去把路票局的管理條例抄三遍,交給那個耿大人檢查。”
小吏當即就委屈起來。
自己就是來報個信,不僅沒得到褒獎還被罰抄管理條例。
秦遊看他皺巴巴的臉,板著臉擺了擺手。
小吏拱手離開。
阿福的一字眉皺成了波浪狀,用著擔憂的口吻在秦遊身邊說道。
“公子,他們這樣做會不會影響到你的規劃?”
秦遊搖頭,嘴角微微上揚,“不會,咱們就看他們到時候怎麼收場。
這些人存定期的人都是想看看靳家和範家是不是來真的。
更多的是在張望的人,若是第一批人真的拿到了利息,那第二批將會更多。
利滾利的模式隻會讓靳家和範家死得更快。”
福祿壽三人聽著這話,腦海中也是相應的浮現出一些畫麵。
“嗬嗬,這次咱們又有熱鬨可看了!”
阿福咧嘴一笑。
秦遊也跟著點頭,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建築嗬嗬附和,“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靳家和範家如此大膽的斂財,以他們的底蘊終將被自己的貪婪撐爆肚子。
屆時肯定會帶來不小的麻煩。
但這個麻煩也是路票局下場的好時機。
不過,他也得提前布局,不然到時候處理不好,對他也是一個大麻煩。
“阿福阿祿,你們想辦法在靳家和範家安插眼線。”
阿福阿祿麵麵相覷,同時拱手答應。
靳家錢莊。
靳西看著前來存錢的人絡繹不絕,心裡越發沉重。
靳衛和範旭早上談的話讓他心事重重。
從中午忙到現在,他做事都拖遝了許多。
靳衛對此十分的不滿,大聲嗬斥道“靳西,你是不是生病眼睛花了,你看看你記的都是什麼賬。”
靳西語塞,沉著臉說道“我今天是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就滾回去,我來記賬!”
靳衛說著,一把把靳西推開。
靳西踉蹌後退,想開口阻止這瘋狂的行為,但話到嘴邊卻開不了口。
退出櫃台後,他聽著靳衛樂嗬嗬的給前來存錢的人打招呼,心裡越發的煩悶。
轉眼就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