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潢府。
六月底的深夜。
天空繁星點點,皎潔地月光灑進了秦遊的府邸。
這是城內某個女真貴族的府邸。
後麵被他抓去修路,這府邸也就作為他臨時的落腳處。
他對住處也不是很挑剔的人。
這座府邸不大,也就是兩進的宅院而已。
又沒什麼女眷或者下人。
都是他和福祿壽三人在住,吃飯都是在外麵解決。
彆看臨潢府地處北方,但城裡也有同汴梁一樣的外送服務,隻要在門口叫喚一聲就會有人跑腿,十分方便。
他和阿祿阿壽三人正在院子裡泡腳聊天。
阿福從外麵拿著數封信進來。
“公子,家裡來信了!!”
說著,人已經小跑上前,把手裡的信遞了過去。
秦遊分彆看了看,把信都分了分。
這些信不光用他的也有阿福阿祿的。
阿福趕忙脫鞋把腳放到麵前的木盆中,樂嗬嗬地接過信迫不及待的打開信觀看。
阿祿也差不多。
阿壽看著三人都在看信,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不免有些酸楚,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的白月光漣玉。
秦遊和阿福阿祿二人看見阿壽苦楚的模樣,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三人同時把信收好,等睡覺的時候在看。
阿壽見狀,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們看你們的,不用在乎我。”
阿福沒好氣道“屁話,我看你小子都要哭了。”
阿壽自然不想承認,開口反駁,“放屁,我隻是眼睛進磚頭了!!”
秦遊笑道“你小子就彆逞強了,你們撅腚本公子就知道你們要拉屎。
那個漣玉不是還尚在人世,你若是還割舍不掉,那便去找到她。”
阿壽撇嘴搖頭,“她已經成親且有孩子,我不想打亂她的生活。”
秦遊和阿福阿祿對視一眼,也沒再勸。
阿壽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清楚。
若是漣玉沒成親還好,現在有了家庭孩子,以阿壽的脾性心裡雖然難受但卻不會想著去打攪人家。
阿祿摟著阿壽的肩膀說道“想這麼多做什麼,趕明天哥哥給你找媒人讓她幫你說門親事。”
阿壽搖頭,委婉地說道“不必了,一個人也挺好,也許有時也很羨慕你們有人會記得給你們寫信跟你們聊一些家常的事。
但人生短短三萬多天,說不一定哪天就沒了,所以一個人也挺好,無牽無掛,走的時候也沒啥不舍的。”
阿福聞言,挑著一字眉,怒斥道“說什麼胡話,我們兄弟就不是你的牽掛了。”
阿壽錯愕,一時語塞。
秦遊神色平靜地說道“阿福阿祿,趕明天你們帶阿壽散散心,好好開導開導這小子。”
阿福阿祿點頭答應。
不多時,幾人泡完腳便各自回房休息。
秦遊在上床前拆開了劉寬寄來的信,大致的掃了一眼後,他眼中綻放出燦爛的光芒。
內燃機成了。
這可是跨時代的東西。
從蒸汽機到內燃機,劉寬用了十幾年的時間。
下一個目標就是發電了。
有了電瓶的汽車才算是自動化。
眼下的內燃機若是投入使用,隻能和手搖拖拉機一個款式。
但內燃機也足以再讓劉寬在史書上在多一行字。
劉寬的信讓他沒了困意,當即就寫了一封回信特地叮囑了一些事情。
另外他在二十多年前在瓊州種的橡膠樹也可以割膠了。
人越精神,想得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