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的白天人流量異常的大。
城裡城外人山人海,熱鬨非凡。
因為戶籍製度的放鬆,再加上火車的便利,有不少人從外地來汴梁討生活。
“糖葫蘆!!”
“好吃的糖葫蘆!”
“賣方糕,新鮮出爐的方糕,不好吃不要錢。”
……
街上充斥著各種叫賣聲。
汴梁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城管,但也並非什麼地方都能擺攤。
像這些挑著賣東西的小販,是沒有人驅逐的。
齊橙出身名門,看著路上迎麵走來的普通人,他都會下意識皺眉。
特彆是有人從他身邊經過,他都會避開。
“公子,咱們這一路走來,並沒有看見有多少人談論今天的報紙!”
齊橙的一個隨從在他旁邊說了一句。
他搖著手裡大開的折扇嗬嗬一笑,“這裡來往都是一些沒錢的窮鬼,能舍得花什麼錢去買報紙!
要去就去劇院茶樓。”
自從官府打擊黃賭後,汴梁那些公子哥和一些有閒錢的人都紛紛湧去了劇院和茶樓。
幾人加快了腳步,迅速朝就近的劇院走去。
汴梁城內的劇院並不少,都是各家效仿秦家開辦的。
但內容並沒有秦家大劇院的好,十分的單一。
不過也有不少人喜歡。
齊橙帶著隨從進了劇院後。
劇院內在上演著節目。
看台下坐滿了人。
齊橙剛進來就聽見有人在談論今天的大事。
內容正是他家售賣報紙上的。
他見那幾個人穿著上好的錦衣,就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不低。
他湊上去拱手,“幾位兄台,聽你提到今天發生的大事。
你們是不是也覺得太過分了!”
一群人看向齊橙,其中一個富態的青年揮舞著拳頭憤怒地說道“對啊,實在是太過分!
齊家報紙上的內容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
“嗯……嗯……啊!!!”
齊橙本能的附和,可轉念不對,聲音一時間拐了幾個彎!!
還有人不忿道“秦首輔多好的人,怎麼能說他是國賊。
我看著寫這篇文章的才是國賊!!”
“就是,真是吃飽了撐著,什麼錢也掙!!”
“……”
懵逼的齊橙一臉懵逼。
這不對吧,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
不是人人唾棄嗎。
怎麼還有人為秦遊說話。
他笑著問道“幾位兄台對前幾天被革除功名的一千名舉子怎麼看?”
那富態的秦遊冷哼道“怎麼看?用腚眼看。
一群廢物,活該被革除功名。
日後要讓他們進了朝堂還得了。”
“呃……”
齊橙錯愕,他有些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秦遊的學生了。
他拱手接著問道“兄台說得好,敢問幾位兄台在哪裡就讀!”
富態的青年笑道“我們都是軍士學院的一期學生。
今日休沐,正好來城裡遊玩。”
齊橙心裡頓時就日了狗了。
好端端的怎麼就碰到了一群武夫了。
富態的青年笑道“家爺衛國公,敢問這位兄台名諱。
我看兄台突談吐不凡,想交一個朋友。”
“……”
齊橙逃也似的跑出劇院。
季長荊臉當即就黑了。
“他奶奶的,這小子這是什麼意思?
小爺難不成會吃了他不成!!”
他旁邊的青年皺眉道“老季,這小子我感覺不對勁,感覺就是想故意套我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