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瑜帶著人抵達第三海域登船港口的時候,天空下起了毛毛雨,巨大的輪船停放在港口上。
今天這個港口除了這一艘輪船,也沒有彆的船了。
輪船上燈亮如晝,鋼琴和小提琴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支華美的樂章。
船上的眾人縱情聲色,紙醉金迷。
紀瑜抬頭看了看,黃金麵具下的唇似有若無的勾起冷淡的弧度。
上船的貴客都隻能帶兩個隨從,紀瑜帶了一男一女。
貝·伊卡給紀瑜撐著小洋傘。
喬·布朗伸出一隻手遞到紀瑜麵前,“夫人。”
紀瑜將右手搭在喬·布朗伸出來的手臂上,拎起小洋裙的裙擺,在港口檢查邀請函上船。
衣服和邀請函是她在過來的途中找身形相同的人臨時搶的,至於外貌,易容術加上麵具,鬼還知道她真正是誰。
上船本來就是要戴麵具的,芬格家族檢查邀請函的人很不會無禮的要求取下麵具檢查。
事實也確實如此,守在港口的幾人檢查了邀請函便直接放行。
踩著樓梯上船,因為下雨,外加高跟鞋,路並不是那麼好走。
然紀瑜穩穩當當,在彆人的女伴都搖搖晃晃的時候,她如履平地一般的上去了。
這艘輪船是做地下交易的,船隻很大,被邀請上船的人並不是特彆多。
紀瑜上船以後,陰翳的目光在舞池跳舞的一群人身上掃過,而後冷哼著走到避雨的酒桌那邊坐下。
貝·伊卡收了傘,拿在手裡沒有交給走過來侍者。
紀瑜點了一杯酒,捏著高腳杯輕輕晃蕩。
水晶製的高腳杯冰清透亮,藍紫色的酒液色彩誘人。
海風裹挾著鹹鹹的氣息撲麵而來,與酒液的芬芳交織融合。
紀瑜將酒杯湊近鼻子嗅了嗅,她沒有喝,把玩擺弄了一下放下酒杯,抬眸遞給喬·布朗一個眼神。
喬·布朗輕輕點頭,悄然退開,向侍者問了一下衛生間的方向,在輪船上探查起來。
紀瑜抬手,貝·伊卡將紀瑜的手機遞給她。
紀瑜拿著手機看似不經意的翻看,實際上黑了監控,關注著肖承爵被關房間的情況。
這會肖承爵已經醒了,關他的房間就他一個人,他眉頭深鎖,試著拆解束縛手腕的繩子,奈何渾身無力,完全掙脫不開。
掙脫不開,他沒有白費力氣,目光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身下輕微晃蕩的感覺,讓他第一時間得出結論,他在船上。
l市並不沿海,去海邊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他全程無知無覺,多半昏睡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房間裡是有窗戶的,肖承爵看到窗外濃墨一般的黑夜,這說明他至少昏睡了一個白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