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期末考試結束,沈清涯立即收拾了行李飛出國。
他回國三個多月的時間,紀瑜還是沒有醒。
好不容易結束一個學期的課程,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
就算她沒醒,隻要待在有她的地方,他都很開心。
沈清涯坐飛機去到國外a市,在a市聯係了斯蒂蘭家族的人,轉私人飛機去到臨近a市的海島上的薇安康複醫院。
薇安小島就是紀瑜買的島,有一部做了旅遊開發,這個季節島上很是熱鬨。
沈清涯上島以後無心觀賞遊樂,直奔醫院。
拿著紀叔給他的身份卡一路綠燈進入特護病房,病房裡這會還挺熱鬨的。
沈清涯在門口的位置看到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裡的紀望瑾,心情突然有些激動,快步走過去,“瑾寶,是不是小瑜醒了?”
紀望瑾丟給沈清涯一個白眼,“說了不要叫我瑾寶那麼幼稚的稱呼。”
沈清涯走過去,抬手在紀望瑾頭頂揉了一把。
紀望瑾沒躲得開,整個人氣炸了。
他這幾個月的訓練,身手有了質的飛躍,但很顯然,沈清涯在國內也沒閒著。
沈清涯輕輕笑了笑,扭頭目光殷切的看向病床那邊。
這會醫生正在給病床上的女孩進行全身檢查,女孩低垂著眼眸,對於病房裡多了個人沒有任何反應,安安靜靜的配合著。
幾個月的時間過去,女孩身上的繃帶全都拆了,臉上、身上露出來的皮膚全是粉嫩增生的疤痕。
她右臉到下巴那一大塊成年男性拳頭大的疤看著尤為醒目,疤痕呈現暗紅色,肌理牽拉糾纏在一起。
沈清涯視線輕輕掃過那些疤痕,眼眶微紅,似是近鄉情怯的輕聲喚道:“小瑜。”
病床上做檢查的女孩緩緩抬起眼眸,漆黑如墨的眸子裡全是冰冷和疏離。
她與沈清涯對視一小會,什麼話都沒有說,又緩緩挪開視線,如同一個失去靈魂的提線木偶。
沈清涯被這一眼看得如墜冰窟,臉上的喜悅之情一掃而空。
紀望瑾見沈清涯僵住,小聲說道:“姐姐不是今天醒的,她醒了有一個星期了,她失憶了,醒來以後誰都不認識,誰也不理。”
沈清涯搖著頭,慌亂的退後兩步,“望瑾,紀叔呢?”
“應該在院長辦公室裡查看姐姐這段時間的治療資料,我帶你過去吧。”
“嗯。”沈清涯應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欸~你怎麼還跑我前麵去了,你知道辦公室在哪嘛你?”
兩人出病房,病床上的女孩跟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轉了一下頭。
病房的門關上,她重新低下頭,安安靜靜的待著。
沈清涯跟在紀望瑾身後跑去院長辦公室,辦公室裡靜悄悄的,紀希銘背著手站在落地窗前。
他身體站在陽光裡,臉背著光,微斂著眼眸讓人辨不清在想些什麼。
沈清涯環顧一周,快步走到紀希銘身前,唇色這會透著冰白,“紀叔,那不是小瑜。”
紀望瑾皺眉,暗含刀光的眸子射向沈清涯,手握成拳頭,“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該不會是看到姐姐變成這副樣子,想要分手了吧?”
“我不會,我敢確信,病房裡的那個,絕對不是小瑜。”
之前病床上的人全身浮腫,傷口遍布的昏迷著,看不出清醒時會是什麼狀態,如今拆開繃帶,眼神含冰,就算有失憶做借口,那也不是小瑜失憶後會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