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涯目光觸及對麵的人,攝入過多酒水的胃裡立即翻騰起來,他微擰著眉頭,避開對方伸過來的手,“今晚我們班畢業聚會。”
‘紀瑜’知道沈清涯老古板,沒訂婚半分不肯逾矩,伸過去落空的手也不覺得尷尬,順勢背在身後,“好巧呢,我們班也在這邊聚會,你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這樣我還能去你們班的包廂待會,我們班同學都太熱情了,都想讓我給他們安排工作,公司人事的事我可不想插手,所以我在我們班包廂有點如坐針氈。”
沈清涯點點頭,並不對此事搭腔,“你們好好玩,我公司明天有合作方要來,需要回去準備,先走了。”
他說著就往前走去,走到樓梯口快速下樓。
那位紀瑜很懂事,不會在工作的時候打擾人,‘紀瑜’隻能站在原地,目送對方離開。
沈清涯走了,‘紀瑜’又看到秦司然,她抬起手打了個招呼,“司然,你怎麼也出來了,你們班的場子是散了嗎?要不要來我班上玩會?”
沈清涯和秦司然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還是大學室友,他經常和沈清涯待在一塊,她對秦氏這位公子也算熟悉。
秦司然冷眸看了‘紀瑜’一眼,本來是不欲搭理她,他轉而想到什麼,開口道:“紀瑜,距離四年前那場音樂會已經過去很久的時間了,你什麼時候再開音樂會?”
‘紀瑜’臉上揚起的笑容一僵,她在鋼琴方麵的天賦根本比不上艾薇安,死命練都追不上的那種,若是開音樂會,不就暴露了。
她彆開視線去,“這個說不準,我現在還是想以家族事業為主。”
“哦↗~那你什麼時候進紀氏娛樂上班?”
‘紀瑜’一分鐘被連紮兩刀,她臉上的笑容徹底維持不住,“……應該下個月吧,我打算先玩一個月。”
“都快要獲得股份進公司了,不請玩得好的幾個一塊吃頓飯?”
‘紀瑜’現在還欠著紀家公賬一大筆整容修複的錢,請這些公子哥吃飯又得有排麵,她有個屁的錢請他吃飯。
‘紀瑜’跟秦司然聊不下去,找了個借口快速跑了。
秦司然輕哼一聲,沉著臉色往前走。
出了會所坐在車上,秦司然給沈清涯打了一個電話。
“清涯,紀瑜的事,我們聊聊如何?我這邊也可以出人幫忙。”
沈清涯靠著燈柱,抬頭看著遠處的霓虹,滿身落寞,“她當初是落海,我和紀叔找了四年,杳無音信。”
簡單的一句話,組成一場巨大的凶險。
古往今來,落海者十不存一,除非身邊有船,除非距離海岸線近,如此才有生還的可能性。
沈清涯和紀瑜的父親暗中尋找四年都找不到人,紀瑜若是還活著,也不可能不聯係家裡人,那麼隻有一個解釋……她不在了!
“你瞞了我們幾年,如今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是打算放棄尋找了嗎?”
“紀叔準備放棄了,我還想繼續找下去,我不相信她會死。”
“你……”秦司然歎息一聲,“你們都知道那是個冒牌貨,還任由她留在紀家,是想做什麼?”
“這件事是紀叔家裡的事,我不方便告訴你。”
家裡事?
私生女嗎?
是了,他懷疑那個‘紀瑜’的時候,有悄悄做過親子鑒定,因著親子鑒定沒問題,他才一直隱而不發。
“我知道了,你在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