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外的鵝毛大雪停了,積雪將整個秦山的山頂填滿。
將軍虛幻的身影出去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危險的,便又返回了神廟。
薑南鶴和羊兒這段時間都不怎麼樂意出去,外麵積雪被太陽光一照射,有些許融化的跡象。
融化的積雪帶來的寒意,比下雪時更強,所以羊兒和薑南鶴都不樂意出門。
等晴山山頂上的積雪都融化完,羊兒才開始正常的出去活動。
它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看樣子應該馬上就到臨產期了。
薑南鶴坐在他背上,手裡緊緊攥著它身上比較長的羊毛,是的僅僅是一、二個月的功夫,薑南鶴就已經能坐了。
他也不知道是因為他身體特殊的緣故,還是將軍給他喂的桃葉,或者說是羊兒給他喂的羊奶的緣故,反正他比普通孩子長的要快很多。
對於他長這麼快,羊兒和將軍都沒什麼驚訝的地方,畢竟一個是隻羊,它是野獸,不懂這東西。
另一個也沒有養過孩子的經曆,甚至對於孩子什麼時候能坐,什麼時候能走,也都沒個概念,所以在他們看來,薑南鶴這情況屬實正常。
隻有擁有著前世記憶的薑南鶴,才會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
但他會自我欺騙,他會和自己說,肯定是這個世界每個人不同體質的緣故。
也有可能是這個玄幻的世界自帶的一些規則,薑南鶴覺得,可能是這個世界太過危險,所以孩子都早早的能跑,能坐,能走,能爬,好提高成活幾率。
他不就這樣嗎?好吧,所以一隻羊一個人一位神,完美的稀裡糊塗的過了下去。
薑南鶴身上包的,倒不是他之前的繈褓,而是他這一世父親離開時給他留的那個襖子。
襖子很厚,起碼能保暖,不過被薑南鶴和羊兒他們在地上來回的摩擦,然後用冰水衝洗,那襖子已經有些磨損了。
薑南鶴坐在羊兒的身上,還坐的有些不穩,周圍的雪已經全部化了,羊兒也是因為雪化了,才敢帶著薑南鶴出來活動。
他們成天待在神廟裡,偶爾才出來透透光,再不出來活動活動,羊兒擔心他們會發黴。
嗯,薑南鶴也有這種感覺,況且他也想洗澡了,雖然他知道在野外洗澡是個奢侈的事,況且現在還是冬天。
但幾個月不洗澡,他原本看上去挺白的身子,現在胳膊都有些臟了。
對於薑南鶴想洗澡這個要求,將軍是猜出來的,畢竟薑南鶴一通筆畫,咿咿呀呀的說著,將軍想不猜出來也難。
但是吧,他一離開薑南鶴,什麼東西也沒辦法接觸,除非是浪費香火,所以他也是有心無力。
不過後來他想了想,還是和羊兒交代一聲,讓它去找些乾木柴,至於他自己,則消失不見,也不知乾什麼去了。
羊兒得了將軍的命令,這不,趁著中午氣溫升高了一陣子,就帶著薑南鶴出來找木材了。
羊兒是很聰明的,哪怕它現在是一隻快生產的母羊,身子有些不太方便,但是依舊動作迅速的找到很多能使用的木材。
而且它將薑南鶴的繈褓一鋪地上,隨後將木材往繈褓上一摞,它就可以叼著繈褓和裡麵的木材回去了。
薑南鶴看著自己變得又臟又破的繈褓,心裡為自己默哀了一下,看來以後他晚上隻能縮在襖子裡睡覺了。
等薑南鶴和羊兒趕回神廟,才發現將軍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個石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