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鶴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攤子,周圍的那些攤子的攤主見他回來,朝著他訴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聽著他們的描述,薑南鶴也在腦海中簡單的複述了一下場景。
他朝著自己攤子走去,小羊和將軍的神犬化身都懶洋洋的躺著,沒有要動的意思,不過他們既然沒有阻止那人來攤子上歇息,就說明那人身份是沒問題的。
薑南鶴攤子上,原本是放置油紙傘的貨桌上,放了個人。
周圍也圍著幾個外邦人,他們神情擔憂的看著躺著的那人,周圍也圍了些人,看樣子也是在好奇或者討論著什麼。
薑南鶴沒有在意,但是跟在薑南鶴後麵,提著他籃子的那人卻有些怔愣,隨後便有些懊惱。
他忘了,他這隨意將朋友放在彆人的攤子上,不是壞人家的生意嗎?
而且他朋友現在還是昏迷狀態,之前他看見薑南鶴攤子上掛著的懸壺濟世的旗子就沒多想。
但現在看到本人後便明白,以薑南鶴這年紀就算真的懂醫術,也隻是會些基礎的,讓人家看病,這不是為難他,現在他們這樣不是壞了人家的攤子和生意嗎?
薑南鶴倒不覺得有什麼,他竟然掛那樣的旗子,自然是不在意這些的。
他覺得沒生意倒是更好,能輕鬆些,他撥開人群走了過去,來到攤子上,朝著那些人點了點頭。
“來來來,都讓一讓,讓我看看他這是個什麼情況?
聽周圍人的複述,他是和你們一塊采買物品時,突然暈厥是嗎?
暈厥前有沒有其他的異常表現,或者身體有什麼彆的變化?趕過來的路程中,有沒有說過身體難受什麼的?”
薑南鶴一邊揮了揮手,示意周圍圍著那昏倒的人的幾個外邦人,朝著周圍去去,彆離病人太近。
畢竟病人也是要通風的,那些人見薑南鶴回來,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隨後,還是按他的指示往後退了幾步,見他們如此識趣,薑南鶴自是滿意,那些人仔細回憶了一番,便回答起了薑南鶴的問題。
一問一答倒是挺和諧的,薑南鶴一邊問一邊轉身,從身後的箱子裡將自己的專屬藥箱拿了出來。
藥箱製作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將箱子放到桌子上,打開,將脈枕拿出放在暈厥的病人手上,周圍人一看他這架勢,頓時都搖頭歎息,這也忒不專業了。
這人都昏迷了,還用啥脈枕呀?
薑南鶴倒是沒管那些人,他剛才通過觀察,就發現暈厥的人體內似乎有些熱氣,但是從那些人描述中卻並不明顯,所以他心裡有些懷疑。
他沒有將脈枕放到那人的手腕處,而是將那人整個手臂的衣服給往上捋捋,然後放到了手臂處。
看著他這動作在場的人,一陣摸不清頭腦,薑南鶴把了把脈,把了一會兒,手指輕輕敲擊了下。
又上前看了一下病人的眼瞳和口舌,他掐著病人的下顎,使他張嘴,看了看舌頭,看了一會兒,給他合上,又讓人將他的上衣解開,看了一看他的胸膛。
這一通操作下來,彆人都一番霧水,而薑南鶴心裡也有了答案。
“真是有意思,這人居然是得了熱症。
你們是從哪來的呀?該不會是從哪個天氣比較炎熱的地方過來的?
然後不太適應這裡的環境,造成水土不服,才導致他暈的吧?
他胸中熱氣積蓄不化,雖不是大病,但能在這個天氣,在這照海城,這細雨天得熱症,嘿,彆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哈。”
薑南鶴這樣說著,眸光中都染了些好奇的神色,聽著他的話,他攤位邊圍著的人,還有那些外邦人都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