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一看你就是學校裡的乖學生，怪不得成績那麼好！我問你，法律是乾什麼用的？”
端著咖啡杯，譚秀梅看了一眼崔明豔，對方知趣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保護弱者唄……”
季東來幾乎是隨口說道，因為在中國傳統的觀念和曆史來看的確如此，沒有嚴刑峻法，國家是最亂的，隻不過讓季東來意外的是譚秀梅擺擺手。
“錯，那是你們曾經的國家！彆的我不敢說！商業上隻是用來保護既得利益者，不信你細品！如果你老老實實的按照法律來做，你永遠隻是一個打工者！我之所以來到你們這裡經商，就是因為你們是後發國家！”
“什麼叫做後發國家，很多東西起步就是第一！第一就意味著不久的將來法律就會製定出規則保護你，讓後來者無法超越你！至於不是後發的那些領域，就看他利潤高不高，如果足夠高，那麼我們總會找到機會進去的！”
“憑什麼先發的人就能夠獲得一切，我們就要永遠跟在後麵？即便是在米國，專利法也是有期限的，在期限範圍之內，你可以享受一定的利益，那之外我們就是一樣的懂麼？”
“但是現在有人正在試圖擴大這些人的權益，那是所有人的災難懂麼？所以想要跟姐姐混，你不能做一個乖寶寶……不過你也可以做一個乖寶寶，有姐姐我罩著你呢咯咯……”
譚秀梅的理論季東來還是第一次聽說，尤其法律的保護對象，季東來被驚得半天說不出話。
嚴格意義上說，季東來的某些信條開始動搖，這是季東來自己都沒想到的。
彆個不說，和一幫本著這個信條與自己打交道的人在一起競爭，季東來感覺自己沒有直接被吃掉已經是萬幸了。
再想想大洋彼岸那麼多和譚秀梅同樣思想的人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這片大陸，季東來感覺自己後背發涼。
“我真的慶幸沒出生在你們那邊，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咦……”
搖搖頭季東來表示自己需要反應一會，譚秀梅那邊搖搖腦袋，對季東來的表現很滿意，既沒有初出茅廬的那種青澀，又沒有那種衛道士的大放厥詞。
隻有這種人合作起來才會得心應手，因為對方擁有充足的好奇心。
接下來兩個小時季東來都感覺很困惑，直到看到現場的這幫忙碌的手下，季東來看了一會又笑了。
“算了，知道了那麼多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需要一步步奮鬥，誰讓自己沒有一個好爹，或者重來到一個富豪的家庭，哪怕是私生子也好，奮鬥吧騷年，這個世界屬於你的天空有限，彆有夢想，因為……不知道！”
自嘲了一番，季東來又跟了一夜施工，現場交代完畢，這才開車回到中關村，路過家樂福季東來想起田野交代的事情，直接跟了進去。
事實證明貌似超市的物價又漲了，田野說的七塊錢的洗發水消失了，最便宜的九塊九，季東來想了想還是給田野打了電話。
“九塊九啊，那就買吧！”
聽到洗發水是九塊九，田野那邊猶豫了一下，這才和季東來確認。
季東來並未多想，順手買了點自己需要的東西，背著書包乘坐公交返回宿舍。
田野和吳真不出意外又出去瀟灑了，季東來把洗發水和單據以及剩下的錢都放在田野的床上，這才返回學生會那邊。
大一期間就是基礎課，對於季東來來說並不困難。
季東來依舊是在圖書館那邊查找關於金屬材料和橡膠材料的資料，一直到半夜八點多才返回宿舍那邊收拾點東西。
正好趕上田野和吳真也回來了，此時兩人正一臉興奮的聊著遊戲，見到季東來回來，田野趕忙站起來，沒說話而是開始翻箱倒櫃。
“班長，還你錢！”
“呃……”
讓季東來極為尷尬的一幕出現了，一張五塊的，四張一塊的，九個鋼鏰，田野十分精確的送到季東來的麵前。
季東來暗罵都什麼尼瑪的人，十元錢找回來一毛，我把單據和找回來的錢給你放在床鋪上麵了，上麵壓著洗發水，尼瑪你看不見？
東西全部收起來了，然後尼瑪跟我玩精確，那我沒必要給你麵子了。
再說尼瑪我給你打一個電話三毛五起步，兩分鐘七毛錢，你丫的算那麼精細沒算一個電話麼？
“咳咳，田野，我給你洗頭膏的時候單據也在上麵，而且還壓著一毛錢，所以你現在應該給我十塊，而不是九塊九！我說的夠明白麼？”
此時季東來的笑容裡麵已經帶著冷笑，田野張張嘴一陣尷尬。
“哎呀，我忘了，一毛錢的事情誰能記住，我再給你找一毛！”
麵對季東來，田野再次翻箱倒櫃，一旁的吳真看著季東來一臉的不屑。
“哥這裡有十塊，跟計較的人彆講情麵了，一毛錢還計較，操的！”
田野那邊還在積極的尋找一毛錢，吳真直接甩出十塊錢，田野那邊看了一眼，趕忙拿起來交給季東來，隻不過季東來這次沒接。
“要麼把洗發水給我，要麼拿你自己的錢給我，我說的明白麼？”
冷冷的看著田野，季東來這次不再忍吳真，對方那邊也用十分陰冷的目光看著季東來，田野見狀趕忙從自己的錢包裡找錢，畢竟臉還要呢。
“你什麼意思季東來？衝著誰呢……”
“你！聽不懂人話麼？關你屁事，進了寢室你就找事，來，有事說！你不是也進了學生會了麼，這說不清楚到學生會！學生會說不清楚我們派出所說，裝什麼？走，哪個地方你覺得自己足夠牛逼，走！”
吳真那邊站起來，麵對季東來就想發怒，這次季東來直接硬扛，衝著吳真那邊直接過去，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剛開始吳真那邊還在裝，準備動手的樣子。
田野那邊想要上來，季東來直接伸出手指著對方的鼻子，田野站在那裡沒敢動，尤其看到季東來拳頭上麵那厚厚的骨頭棱子。
兩人相互對視足有五分鐘，吳真最終敗下陣來。
返回身整理自己的東西，一陣摔打，季東來一直看著對方，直到對方走出寢室，把東西摔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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