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脈衝除塵器在廠房外麵，長度有一百米。
工廠內，平整的水泥地上，電動叉車轉運噸包袋，幾乎沒有半點雜音。
不同精細振動篩把每一層粉末過濾一遍，然後進入下一步加工，多餘的雜質換到另外加工工序，有一些直接送到門口的專用噸包袋，拿去做石膏板。
車間內從上到下，全部是玻璃棉包裹，內部的溫度是時刻顯示在服務器上麵，溫濕度沒有半點的差彆。
儲存規定目數的鈣粉全部是合成摸包裝袋，不能透水，封閉保存。倉庫內的存貨不斷被裝入廂貨車，車輛穿梭一樣走出石灰廠。
“季，你是個成功的商人，我想我是不是也能給這裡供給包裝袋？”
拿著石灰的包裝袋，帖木兒不斷的觀察，偶爾拿出火機燒一下，手撕一下。
“當然可以，我在這裡投資，希望所有的包裝和材料都來源於本地是最好的，這有利於我們合作降低成本。這邊的鈣粉很便宜，所以你不用擔心品質和價格問題。”
“實話和你說，帖木兒不怕你生氣。我不是很喜歡你們國家的原料供應商，都喜歡耍小聰明。在吉紮克的碎玻璃入廠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供應商都往裡麵摻雜石頭，就是為了多賺錢。”
“這樣的原料是很影響我們產品品質的，無論我們怎麼說他們都是不聽話。當然也包括碳酸鈉和碳酸鈣，在這裡尋找一個合格的供應商太難了。所以我們才自己做鈣粉，事實證明這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
“現在我們的鈣粉不愁賣，石灰更是供不應求。所以如果你想要和我們合作，最好早點簽訂合同，不然我們是沒有合格的鈣粉賣給你們的。”
季東來做生意不喜歡本地人的虛偽，和加工製造設備相同。季東來直接和對方談的是底價，然後是供貨的細節。
當然季東來也撒謊了，石灰的銷量其實並不是很好，吳彥本身在這裡沒有大好人人脈，都是胡馨予那邊讓人推銷出的。
好在一元製造的名頭在本地非常好用，分分鐘就獲得了大量的訂單。但是訂單都不大，集腋成裘算是當前訂單的真實寫照。
帖木兒並不知道這些，對方眼睛裡隻有那排著長隊的運輸卡車。
“好，我們簽訂合同，那我們供給這裡合成摸……”
都是千年狐狸，兩人幾乎沒有一句廢話。
“隻要你那邊生產出合格品，我們就用！小娟，整理一下合同給帖木兒先生，另外帖木兒，你們的土建我不建議用你們本地人。我們土建有自己的施工隊，你可以到我們的電梯廠看看，那是我們中國人代領人做的。”
“你們本地人做的工程，絕大多數偷工減料，或者是瞎糊弄。我來到你們國家才知道水泥混凝土裡麵要添加黃土，真是聞所未聞！我們國家的混凝土石子都要求用水洗乾淨，你們還要摻雜黃土。”
“這在國際上估計也是獨一份，如果你們因為土建耽誤了工期，我們是要收滯納金的。因為我們工廠每年接到的項目非常多，如果你們的設備做出來了，放在我們的現場會妨礙我們其他項目的進行。”
“占用我們的場地，我們是需要收錢的。所以我建議，你用我們的施工隊，在規定的期限內把土建工程做完……”
談完了生產線，季東來胃口大開，直接把對方的土建工程也想拿下來。
帖木兒並未著急表示，而是和季東來參觀了吉紮克的玻璃棉廠，又看了季東來在塔什乾和安集延的電梯廠，家電工廠。
尤其玻璃棉廠，簡直是印鈔機，玻璃棉呼呼的出來，每一卷一個獨立包裝都是包裝膜，用量非常大。
在帖木兒和季東來參觀的間歇，十五分鐘一卷包裝膜就用光了。按照這個用膜的速度，帖木兒的生產線至少需要四台吹膜機才可以。印刷也要加速，另外造粒和塗布也需要加速。
“季，我看到你們的機械製造期限是半年，我們這次的單子價值六千萬美元，我要求三個月。因為我想賺你們的錢，如果你能做到，那我就允許我們工廠的所有土建都由你們公司來做。”
“另外附屬設備也全部從你們那邊進口，都說你們中國人做東西足夠快，我想你們是可以完成的對麼？”
光是季東來的集團就能夠消化這麼多包裝膜，帖木兒知道機不可失。
當然也是在逼迫季東來給自己讓利，三個月？這樣大型的生產線，光是密煉機製作就需要三個月，尤其螺杆，工藝十分複雜。
降價或者給自己最大的份額，帖木兒的小算盤巴拉德巴拉巴拉的。
“沒問題，簽合同，做事！帖木兒，隻要你的價格合理，我們都能完成。你是加急合同，我們的價格要漲一程，不然沒人做的來。”
季東來同樣不遜色，雖然從天翔那邊買的生產線是現成的。
季東來也不會傻到告訴對方翻新設備，現在是對方有求於自己，這就夠了。
“deal！季，期待我們的深入合作。”
一旦這個工程能夠三個月完成，會在國內創造一個奇跡。
當下烏茲彆克做任何東西都是非常拖遝，尤其季東來說的土建方麵。本地人做的東西從質量到工期沒有讓人滿意的。
季東來現在接受了土建工程，那就等於是一個完全的交鑰匙工程。
從土建，冷卻塔，生產線安裝，後期的原料，生產訂貨。雙方的合作做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這樣，六千六百萬美元的合同，季東來用了不到半個月就全部敲定下來。
“嘖嘖，你說咱們這位年輕老板的腦袋是怎麼長得呢？鈣粉廠到合成膜廠，剛開始投資的石灰窯的時候，我曾經質疑過。打死我也想到這玩意和合成膜聯係在一起，季總這盤棋下的太大了。”
國內辦公室裡麵，辛麗和趙樹影看著國外傳回來的合同，眼睛裡都是驚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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