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們國家的代表團到捷克采購機床的時候,大家是知道的。你們喊什麼價格我們就支付的什麼價格。今天我們老同誌們也都在這裡,按照我們的習慣是要對等相待的。”
“考慮到我們以後還是要合作,所以今天我破例給各位送一套分揀係統。但是各位要記住,這套係統不允許外售,也不允許拆解,如果你們有一天不用了我們要回收,這是我們公司重要的財產。”
麵對兩個龐大的代表團,季東來不卑不亢,說話言語間底氣十足。
兩家代表團開始小聲翻譯,季東來耳機裡麵,唇語專家幾乎是同步翻譯,季東來把對方的秘密全部知曉。
又經過將近半個小時的博弈,最終兩家同意了季東來的價格。
“季總,我們能不能私下談談?”
這邊合同還在審核細節,捷克的代表找到季東來,和季東來來到另外一間屋子。
“我們想問一下,能不能購買你們的機床係統,我們的機床現在係統有些落後了。發那科和西門子的係統有些貴,而且大量的參數我們會發生問題。”
“你們做機床的是知道這裡麵的貓膩的,我們不想自己的機床長久的被人控製,這樣是不科學的。你們的機床我們拆解了幾台,連續檢測了幾年了,沒有後門程序,所有的數據都是返回到本地服務器。”
“我想我們是可以達成優先合作的,畢竟我們機床廠之間相互之間更了解。我們願意把一元智造的機床當成母機,甚至願意代理鑫宇機床在歐洲的銷售。”
“我們知道您在國內已經授權國內很多機床廠在使用這套係統,非常好,我們也希望能夠獲得。隻要您同意,價格我們好談!”
捷克的代表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男子,身材高大威猛,一看就是那種傳統的強勢家族。
對方戴著太陽鏡,整個會議期間一言不發,但是決定權的時候對方代表團必須得看男子。
“為什麼不呢?我們不擔心和你們成為對手,也很願意和你們達成合作。當然不局限在係統單方麵,甚至機床核心零部件我們也可以合作。”
“以前我們機床的關鍵導軌和軸承都是進口的,現在我們完全可以自給自足,隻要你們需要都可以從我們這裡購買。”
“中國有句古話,多一個朋友多條路,何必把自己的路堵死。價格我們的辛總會給出,彆擔心。我們國家工業起步的時候,獲得了捷克巨大的幫助,我們是後代,記的呢。對於幫助過我們的朋友,我們向來不吝嗇在友誼的基礎上進行合作。”
這種事情季東來求之不得,捷克國內小機床廠遍地,通過對方朝著西歐擴散才是王道。
一旦這些東西普及了,鑫宇機床也就真的成功了。
光是售賣一台乾巴巴的機床,那隻是一個簡單的產成品。後期的各種售後服務才是賺錢的王道,還能夠帶出去一大批人合作。
“好,我們是最堅定的朋友,我叫盧卡斯基,以後伱們去東歐記得找我,如果我處理不了事情證明我已經死了。”
盧卡斯基沒想到的季東來會答應的這麼痛快,以往和歐洲人談判的時候,對方要查各種條款,然後又是各種規矩。
接著各種附加條件,甚至捆綁銷售,接著就是要漫長的等待,絲毫沒有信任可言。
如果不是季東來站在對麵,盧卡斯基甚至認為是假的消息。
兩人重新回到會場,季東來招呼辛麗過來,直接讓對方那邊草擬合同,把機床係統授權對方在歐洲範圍內使用,但是不允許授權第三方,不然會麵臨巨大的罰款。
並且允許對方代理自己的鑫宇機床,歐洲的客戶可以到對方的現場參觀。
辛麗那邊一麵擬定合同,一麵都快笑出聲了。
對方從來沒想過昨天還犯愁錢的事情,今天就全部解決了。
鑫宇機床偏向高端,在倉庫和國內的一些銷售公司還有一些庫存。
這次華沙訂購了價值三點三個億美元的高端機床,光是五軸就要了兩台,這是最貴的,每一台都價值幾千萬。
當然授權機床係統是最貴的,按照機床比例分成,加上初期的授權費三百萬美元,這是季東來早期就定好的價格。
如果不是為了扶持國內的機床產業發展,季東來在國內完全可以采用這種收費模式。
事實證明,國內的很多機床廠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東風扶不起的阿鬥!
機床係統都免費了,這些機床廠還是無一例外在恰爛飯,專門生產低端機床,不要臉甚至不要命的按照機床台數拿國家的補貼。
鑫宇機床這種新型的機床廠,也是按照國家的規定,台份拿補貼,在這個政策上麵季東來很吃虧。
也正是這種不怕吃虧的精神讓甘平這幫人無比的相信季東來,這些年不遺餘力的推出新品,給機床更新換代,這才有了機床發源地捷克來中國求購機床母機,求購機床係統。
就這樣,一個協商簽署了兩份重要的協議。
捷克相比華沙那邊的訂單比較小,總計采購了八千多萬美元的機床訂單,最重要的是機床代理和機床係統的授權協議。
今晚上的協議是草簽,第二天需要在對方的大使館簽訂正式合同。
晚上的酒會季東來按照歐洲的形式組織的,兩個曾經的蘇聯影響國,在酒文化上麵也展現了和以前甘平等人了解的絕對不同。
沒有以前的那種狂飲,基本上都是點到即止。
高中和等人準備的所有場麵都沒用上,劉家輝也非常意外。
“特麼的,以前我們去捷克采購機床,孫子他麼的沒把我喝死,他們專專門喝伏特加,我們喝不慣那個逼玩意,發甜,後勁大。”
“連著喝了十幾天,孫子才同意賣給我們機床。結果到了國內海關,立馬被工業部劃歸南方局一大半,當時我就火了。帶著文件去工業部拍桌子了,結果也隻要回了不到五分之一。”
“那時候咱們啥都缺,為了一台機床乾架,哪怕是一台奧地利的設備我們都當成寶貝。”
說到那段歲月,劉家輝言語中都是苦澀。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