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拿著保函到汽車銷售公司那邊貸款買車,也是我們信托下屬的銀行,對方買最貴的車。
至於對方的信用卡,也是從我們信托下屬的幾十家銀行裡麵挑選的,大家相互之間不乾涉。
粗略我們結算了一下,詐騙的騙子用二十萬做保底,一年時間彙入十二萬,也就是三十二萬。
他拿走了一百一十四萬,獲利八十二萬。這隻是保守估計,我們還發現他們中的一些人購買了我們的理財產品,然後到市場上抵押貸款。
多的人一下子從小額貸款那邊拿走了上百萬,這次我們損失太大了。
究其原因很簡單,我們的各家銀行雖然屬於一個信托公司的名下,但是賬目基本上都隻針對上層,中層管理根本看不到。
至於能夠看到的還在養傷,我們對應這些貸款增發的理財產品現在幾乎就是廢紙了。
一共四千四百多人,將近八十多億的大窟窿,我們幾乎已經到了實質性破產的地步了。
說到這次損失,阿叔那邊十分不客氣。把所有的壞賬一下子全都丟在了桌麵上,絲毫不在乎闞長順那張陰沉的幾乎可以滴水的臉上。
自從開設這家信托開始,闞長順都是遵循一個至高原則。
秦翰隻能總結檢查各家的賬目,但是真的涉及到彙總的精確數據,闞長順誰都不給看,自己絕對掌控。
在外麵,闞長順還有一夥自己的專業會計。
這幫人都是行業裡麵的行家裡手,幾乎每個月都在審計賬目。隻不過對於這幫人,闞長順實際上也防著,隻能給看一部分的賬目。
所以闞長順手下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真正的統籌。
以往都是秦翰憑借自己的判斷合理排布各家銀行之間的關係,投資。另外一方麵寄生在季東來的一元智造身上,各種模仿抄襲。
看似鐵板一款的keyb信托,實際上散沙一片。隻有闞長順能夠知道真正的精確數據,伴隨著企業的蓬勃發展,闞長順也懶得看賬目了。
畢竟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大風大浪,隻要盯緊了季東來,一切都有驚無險。
這次找人偷走了季東來的核心芯片,闞長順找人去檢測了,現在對方那邊已經開始下訂單,並且能夠獲得更多的消息就有大資金拿。
闞長順正在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各家銀行的壞賬全都丟上來了,闞長順蒙了。
“阿叔,這不是借口,既然我把公司交給你了,你就應該負責。找借口沒用,怎麼破局才是關鍵。我不要借口,我隻要你怎麼解決,三天之內我要答案!”
明明是自己的錯誤,闞長順這個時候腦子徹底亂了,將近三千億,幾乎是keyb市值的十分之一。
真的被外界知道自己外強中乾了,委托資金的客戶上門,自己就徹底完了。
阿叔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闞長順,接著轉過身,端起茶杯,眼睛裡不易察覺的光芒閃過。
“為今之計,增發更多的理財產品,讓我們的推銷人員更加加大力度去做。尤其那些大老板,把我們的資金拉回來。”
“為人要三思,思危思變思退,我們太僵化了,盯著一個企業不斷的加碼,前十年還可以。後十年,我們幾乎都失敗了。”
“季東來開始走科技路線,行業壁壘越來越高,我們已經沒有辦法模仿抄襲了,光是機床廠,這次對方就直接賣到了歐洲。我們的機床現在還停留在給小工廠做低價貨的層次。該思變的時候我們錯過了,現在隻能思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