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天被病弱的小魚刺激的鬱悶,這麼好的孩子為什麼會被這種病折磨,一肚子火,懊悔上次報複的不夠狠。
許伍德,巧兒它媽給巧兒開門,趕巧兒了不是,這天降的福氣,我常威送你一場富貴。
抽了兩根煙,沒想到報複的好辦法,偷襲的方法再用,許伍德會懷疑有人專門針對他,當麵打,那就是撕破臉了,家裡兩個嬌滴滴女人呢,日防夜防也難防,常威覺得煩悶。
回家發現花姨和常蕤都沒回來,把西瓜泡在水盆裡,水龍頭開小水流衝著。
切了三分之一西瓜,送到王大爺屋裡,兩個人默默啃西瓜。王大爺開始耍無賴,吃了幾牙西瓜道“我屋裡就這些東西,你看上啥就拿,你的西瓜我賠不起,但是今天我真想吃幾口西瓜。”
“你這老頭,西瓜送給你吃的,你那麼愛計較呢,門縫人看人,把人瞧扁了不是。”
“你那麼大個人,門縫裡看不全。”
話這麼噎人,聊天都聊死了,抓起王大爺煙盆裡煙葉卷了一支大炮。
王大爺氣得呼呼噴氣,誰家卷紙煙卷大拇指那麼粗,手掌那麼長,半盆煙葉都卷進去了。
一把打掉常威嘴上叼的紙煙,解開倒回去煙葉,給他卷了小手指那麼長的,“給你,你抽這個,彆謔謔我的好煙葉,這是關外六道溝弄來的,你會抽嗎?”
常威抽了幾口,有點醉煙,後仰倒在炕上,扯過來被子墊腦袋。
王大爺用手挑著剛才常威弄濕的煙葉,撚出來幾個扔出去,“你小子使壞沒使成?”
“我今天想搞一個人沒搞成,還沒想到好辦法,頭疼。”
“為了女人?”
這老頭,跟花姨一樣,什麼都往女人身上猜,我一個思想進步的青年,怎麼會圍著女人屁股轉。
“一個小女孩,她爸爸和您兒子一樣,犧牲在那場戰爭裡。”
“那就是有人欺負小女孩媽媽,你想怎麼替人出頭?”
你個老頭猜的真準,常威點點頭。
常威用手撐著腦袋側躺著,跟王大爺講述這幾天的事,從肉聯廠傳出謠言,到前幾天晚上發現李勇和許伍德沆瀣一氣,背後使陰招害他和宋姐,他把兩個男人扒光弄成兔兒爺互搞,講到得意處腳在炕邊把鞋子都晃掉了。
最後講了今天去宋姐家看到哮喘的小魚,覺得打蛇不死轉背傷人,被這兩個老陰比算計,不如他早出手把危險掐滅在萌芽時。
王大爺又卷了一根紙煙,常威擺手,雖然煙葉很醇,太衝了,自己點了根飛馬。
“少年郎,衝冠一怒為紅顏,有股子血性,也有狠勁,你報複李勇和許伍德的方式還湊合,事後不會心軟放過仇人,闖江湖勉強夠了。但你還是拋不開世間的道德律法,小老百姓的不惹是非,江湖裡哪有什麼事不過三,打不過就半路埋伏偷襲,你說四九城無賴為什麼不惹跑江湖的?”
“武夫一怒,血濺三尺,有仇當場就報了。你看戰場上百人敵,萬人敵,從不瞻前顧後,想的越多,死的越快,所以他們活下來了。腦子太活的人,就做指揮,至於瓢把子這種大人物,有勇有謀,勇在前謀在後,少勇多謀,一事無成,終日算計,到老一場空。”
“那我直接打上門?弄死他們?”
“平常看你挺聰明的,讓你不要瞻前顧後,又不是讓你沒腦子。”
“不管你用什麼計策,對待仇人一次把他們弄服,不服就逼走,逼不走再弄死。”
常威一根煙叼在嘴上久久不語,長長的煙灰掉落,王大爺補了一句,“遇事不斷,反受其害,今天易中海找我側麵打聽常蕤了。”
說完伸出兩根手指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再不平,第三件事也會冒出來,自古肉唧唧猶豫不決的人自己把自己逼死了,滾蛋吧,我要做飯了。”
“對了,我認識一個中醫擅長肺部號脈,前朝的時候他父親是宮裡禦醫,專攻兒科和肺部疾病的,抽空你把孩子帶過去看看。”王大爺想起自己的兩個兒子,如果兒子留了後,他也有個孫女得了哮喘,爸爸犧牲在戰場,孩子要多難受啊。
“成,王大爺,去我那屋吃兩口。”
“不想看到你,我自己吃。”
常威看了灶台上的蘿卜、黃瓜和大蔥,還有一碗雞蛋醬,這吃個屁了,老頭嘴硬。
常蕤正在做飯,常威加了一個番茄雞蛋湯。番茄切碎用鹽炒五分熟,然後倒水煮開加幾顆切碎的油渣,幾片黃瓜片和青菜葉,煮沸一兩分鐘把湯倒盆裡,等湯止沸後,撒鹽把打好雞蛋緩緩倒進去,蓋住,燜一分鐘,撤蓋。
雞蛋就像水草海帶在盆底搖晃,上麵是酸酸的番茄,湯是清的。
常蕤誇了一句“這湯真好看,平常雞蛋湯都是渾湯的。”
同樣是湯,好看也是一種享受。
盛出一碗湯,放在盤子上,端過去給王大爺,“嘗嘗我手藝,王大爺。”
“還不是番茄雞蛋湯,你能做出花來。”邊說邊把窩頭掰碎放湯裡,牛嚼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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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他兒子參軍至少有一半原因就是他嘴巴太臭。
回家跟花姨說,想去鴿子市弄點糧食囤著,他知道明年國家開始還外債了,農業還工業債,落後的屈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