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道人從袖子裡拿出一條龍頭繩子和木牌,這兩樣是月清派的傳承法器,法繩和雷辟棗木五雷令牌。
葬花把這兩樣放在案幾上,常威也看著這兩樣東西,法繩也叫法鞭、法索。一頭用木頭刻畫龍頭,後麵栓一米左右的麻繩或綿繩,法師驅逐惡靈辟邪之用。
木牌是五雷牌,用雷辟棗木刻令牌。令牌的弧頂和兩側刻有風雨雷電和天上廿八宿的名稱,正麵刻著符咒,背麵是金木水火土,是月清派召喚神靈的法器。
拿起兩樣法器裝模作樣掌一眼,這兩個不值錢啊,法繩的龍頭是鐵刷了金漆,剛才還以為是純金的呢,後麵的麻繩裡麵加了蠶絲牛筋之類的把,都包漿了,不想要。
棗木五雷牌壓手裡沉甸甸,還有點發熱,被雷辟過的效果嗎?上麵刻很多字,留著以後也是個文物,雖然不懂古董,但是常威知道器物上麵字越多越值錢,這個牌子他要了。
“此物與我有緣。”常威把棗木牌抓在手裡看著葬花真人,如果葬花不給要不要揍他一頓,打完他怎麼完成明天的老母道大會圍殲任務?木牌和任務不可兼得。
“拿去吧,我下山後進了就再也沒用過法繩和五雷牌,既然你有老母傳法,說不定能在你手上發揮作用,這法繩我留作念想吧。”
就這麼給了?常威覺得葬花還不如委托商店彆鋼筆的小杜,沒拉扯幾個來回就輕易得到,一點都不香,自己是不是犯賤。
把木牌放胸口兜裡,“你那個月清派有沒有金銀珠寶,月光寶盒什麼的?”
“修道之人貪戀錢財,隻能離道越來越遠,我已經深陷其中,勸師弟以後莫要執迷阿堵之物,戒除女色,無欲無求,才能領悟老母大道。”
呸呸呸,雜毛老道,你搞那麼多女人,讓我戒除女色,老常家還靠我傳宗接代呢,這輩子老童子到死?現在罵人的方式都這麼邪門了。
“我月清道門有個法器叫月光法尺,連同法印都是掌門的信物,不曾有月光寶盒這種法器。”
法尺,封神榜裡量天尺大概就是法尺,可惜了,那玩意一尺長,上麵刻的字肯定比棗木牌多,古董器物字越多越值錢啊。
葬花道人收起法繩,讓人看好門,不許任何人打擾七絕道子,按時送飯,等明天老母法身駕臨大會召開,再請出道子。
這老道士還是不太信任常威,變相軟禁,估計信了一半他的胡話,就等七天後頓悟的老母道法。明天你們這群邪道門教徒就被解放軍消滅了,我常威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寮房隻有一張床,兩個蒲團和一個矮幾,牆上掛著老母神像圖,神像下麵香幾上擺著一個香爐,常威拿起香爐看了眼,拳頭大小的銅爐,下麵刻著四個字,就認出德字,難道是宣德爐?跟前世朋友家的底款不一樣呢,真的假的?
明天等大軍上山彙合,他要趕過來抄家。
一會兒匣子炮端著木托盤進來,白粥,煮雞蛋,鹹鴨蛋,花卷,五種小鹹菜。
道子就吃這些啊,還不如快捷酒店的含早好呢,出去給常威多拿了四個花卷,等著吃完,匣子炮端起托盤要出門。
“道友留步。”
常威冷不丁打了一個寒戰,老子才不當申公豹填海眼。
“道子何事?”匣子炮非常恭敬轉身回答。
“明日老母法會來了多少人了?”
“京津冀魯豫晉道門教徒陸陸續續趕來,今晚最遠的那批人會趕到,初步估計有兩百多人。”
“加上這裡一百來人,碧霞宮有如此多的糧食供養三百多人?”
“自有善長座下信徒供奉。”
揮了揮手讓匣子炮出去,在矮幾上拄著下巴,摩挲了一會,胡茬子都出來了。三百多人,一天最少五六百斤糧食,四九城附近哪裡有這麼多糧食供應,他們背後一定還有大人物支持。
可惜,匣子炮口風太緊,竟然敢對道子隱瞞,不可饒恕。
困了,夢中傳道悟法,常威決定躺在小床上睡一會兒。
夢中常威進入到一個封閉的房間,沒門沒窗,四周黑暗沒有一絲光線,沒有光源,但是能看清眼前二十平米大小的空地,頭頂三米高,上麵也是一片黑暗。
空地中間有一棵草,發著微弱的綠光,根據小說和影視的推理,這裡是一處草地。
常威走過去伸手去摸一下,手竟然穿過青草,不死心來回摸了一遍,踩了幾腳,有微弱的回彈,這不是土地?
空間?空間!
用手指摳了一會兒地麵,大卡車輪胎一樣的膠皮感,又走到四周摸了一遍,以為是個種植空間,就這麼一塊空地!
我怎麼進來的?我怎麼出去?
什麼都沒有啊,沒有泉水沒有土,穿越的福利這麼差?簽到,簽到,簽到。
常威大罵著騙子從床上坐起來,原來是個夢。
想想啊,空間怎麼夢到的,棗木牌,對對對。掏出棗木牌,摸了半天,“進!”
放在眉心,“進。”
想用牙咬,上麵盤出包漿了,曆代月清派到葬花道人,手上的油脂和死皮都在上麵層層包裹,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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