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回屋後,尹超關上門,遞上一根煙,“偷的我家老頭子特供煙,常威剛才說爽了?”
兩個人對視一笑,當然爽了,徐小思都撕破臉了,會議上是給他臉,底下我要反抗。公開場合尊重你職務,工作彙報嚴謹認真,私下表達我的青雲之誌,誰能說我錯。
下班路上,什麼九月詩人,遠方的少年,目擊者,還有馬尾騎士,這是什麼腦瓜子想出來,又多了抽刀客,亂心的常威,酒鬼威,不如意的外聯員
肉聯廠職工都是天機閣的?取得綽號沒一個能入耳的,差評。
今日詩興大發,要找人分享讀詩的喜悅,霍啟發就很合適,為了詩歌我去找你切磋,雅致之極。
按照李來福給的地址,常威左轉直行,直行再左轉,到了動物園,怎麼是這裡?前世大名鼎鼎的動物園服裝批發市場。
與禽獸為伍的霍啟發?95號大院號稱禽獸大院,霍啟發你是真禽獸啊。
魚龍混雜啊,這一片很多住戶都是流動攤販和打散工的,堂堂一個偽警察局被收編的,房子也沒了?肉聯廠正式職工,住這裡,單位可以分房,這個霍啟發不對勁兒。
突然想起自己轉正成廠辦正式職工,也有分房名額,就讓廠子跟交道口街道辦打招呼。到底是在93號再修幾間房,還是95號院裡擠一擠,好糾結啊。
傻柱家正房旁邊的東耳房還空兩間,(按貼吧裡的圖,東耳房兩間,共約21平米。)易中海,聾老太太和閻埠貴會是何種表情,哈哈!
四合院世界不生我常威,做損之道如萬古長夜。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啦啦啦,霍啟發家到了,胡同口散酒四毛錢半斤,有點貴了,雞爪子來六毛錢的,一塊錢的見麵禮。
“霍啟發,開門啊。”常威用腳踹著破損的院門,桄榔桄榔的響。
四周的人看了一眼常威的身高,又轉過身去,側著身子斜著眼睛看熱鬨。這都什麼人哪?跟解放前藏區奴隸似的,看人還麵壁斜著眼睛看,解放了,知道不,好好看看你威哥。
“誰啊。”霍啟發不耐煩的語氣在院裡傳出來。
“老霍啊,常威來看你了,速速開門。”
嘩啦嘩啦半天才打開門,沒等霍啟發先開口,常威推開霍啟發,“發哥你家藏著金庫嗎?上這麼多道鎖,”
霍啟發攔著常威,“家裡太亂,等我收拾收拾下次再邀請你來,你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都沒準備。”
“怪我?挑我理了?之前不是聽說嫂子身體不好,你經常在家照顧,我特地買點酒菜來看望嫂子。”
霍啟發鼻子都要氣歪了,哪個正常人會拿著酒肉看望生病的女眷,酒還是胡同口賣的散簍子。
霍啟發用身體頂著常威,嘴上也不客氣道“我沒有媳婦,你聽錯了吧,你今天上門不合適。”
常威用胸膛頂著霍啟發,地上被霍啟發的鞋子犁出兩道淺溝,“來都來了,有什麼不合適,把客人拒之門外是何道理?”
走到屋門口轉身,“幫我把車推進來,你們胡同看著沒好人。”
特麼的,什麼牲口,這麼明顯的拒絕都聽不出來?在三組時候還挺客氣,後來態度越來越惡劣,現在欺負上門了,霍啟發忍下這口惡氣,抓著自行車龍頭,對左右點點頭後,推進院子裡,虛掩了院門。
進屋看見常威躺在他的躺椅上,還打開了收音機,正好是穆桂英掛帥唱段,西皮快板“猛聽得金鼓響畫角聲震,喚起我破天門壯誌淩雲。想當年桃花馬上威風凜凜,敵血飛濺石榴裙。有生之日責當儘,寸土怎能夠屬於他人。番王小醜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的兵。”
常威搖頭晃腦跟著哼哼,正聽到“我不掛帥誰掛帥,我不領兵誰領兵。叫侍兒”
哢,霍啟發把收音機關了。
“誒,叫侍兒怎麼地了呢?侍兒還不速速打開,給俺一聽。”
霍啟發坐在常威對麵,“常威,你今天過來有什麼要緊事?”特意在要緊兩個字上咬重音。
“都說了,史泰榮說你不參加軍訓是因為媳婦生病,要在家照顧媳婦。”
“我說的是照顧母親?”
“那伯母在哪裡?我作為晚輩探望一下,彆失禮了。”
你還不夠失禮的,告訴你今天不方便,誰去彆人家探望都不提前通知一聲的?誰會胡同口買點散酒和雞爪子看望病人?
常威絲毫不在意,心意到了就行了,花了一塊錢呢,這年頭人家參加婚禮才五毛錢,許大茂他爸媽死了,常威才掏六毛錢,現在四九城有幾個一天掙一塊錢的。
“你們胡同口東西不便宜,這點東西花了我一塊錢呢,我隔壁院鄰居父母吊喪,兩人兒都嘎了我才掏了六毛錢,你看,我跟你關係好吧。”
霍啟發氣得渾身哆嗦,太尼瑪不要臉了,看望人家父母又拿死人做對比,咒人父母呢,要不是沒母親,今天肯定要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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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你費心,我母親前階段身體好點了,我妹妹接到保定去調養去了,那邊有個老大夫專門看她那種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