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子送達叔回家後,轉身回來看到常威還靠在院門那裡,等著他的解釋。
“花哥,以前我爸是達叔手下乾活的,散夥以後到了四九城結婚生子,以前的事再也沒提過,今天和達叔聊天才知道這事。我父母去世的早,家裡就我一個,認他當義父也是全了我的孝心。”
常威擺擺手讓他回家,認親如果要擺酒搞儀式就通知他,四九城有個親人日子好過一點。
四九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拐著彎人就認識了,誰也不問誰也不提,就這麼稀了糊塗過吧。
第二天,常威開始往東耳房搬衣服被子,花姨和常蕤幫著擦洗桌椅板凳和家具,花姨讓常威小心點,大晚上睡覺彆被煤煙打嘍。
送走媽和姐姐,劉海中過來說了幾句,常威說晚上請二大爺吃飯,給新家添添人氣,劉海中驕傲地嗯了一聲,常威馬上問院裡還要請誰,讓二大爺做主。
賈張氏遠遠瞧著也沒什麼動作,何雨水和棒梗表示歡迎院裡來了新人,一人一顆奶糖。常威招呼賈東旭晚上來吃飯,賈東旭笑嗬嗬應了,賈張氏嘴巴咕噥幾下沒反對。
過一會兒,呼啦啦跑過來一群小孩,亂七八糟祝福著喜遷新居,合家團圓,還有恭喜發財和新婚快樂的,一人一顆糖吧。
劉海中就提了三大爺一人兒,其他的都是群眾看不上唄。
晚上定了,二大爺、三大爺、賈東旭,何雨水替她哥哥傻柱報了名,一共四個人,其他鄰居沒有主動過來的,還在觀望態勢,這是等一大爺回來?還是等二大爺三大爺摸清常威的底?
這院子就沒有直腸子的。
下午去薛胖子肉攤弄點吃鍋子的羊肉,結了婚的男人真的不一樣,薛胖子頭發剃了胡子刮了,鼻毛都剪乾淨了,戴著套袖,外麵的皮圍裙刷過了,手指甲都透著乾淨,就差耳朵上彆朵花,一枝花薛大官人。
笑嘻嘻過來“新郎官,結婚一個月變化這麼大呢?”
薛胖子挺了挺胸膛,“哼,常威今天大骨頭你甭想嘍,我家兩閨女,特地點名今晚要吃醬大骨~頭。”
“我買點羊肉,這是錢和票。”常威把兩張一斤羊肉票和一塊五毛二分錢,一張張排在桌子上。
看著薛胖子切肉,常威嘖嘖道“人呐,成親入洞房,媒人拋過牆,昔日薛屠戶,當下蘇大強。寡婦熱炕頭,就要明算帳,兄弟心裡寒,從此不相幫。”
“你還要不要羊肉了?再嘟嘟囔囔,肉不賣你了?”薛胖子扔了一大塊羊上腦扔過來,還有一根羊棒骨。
常威把肉翻翻揀揀道“哪天我去看看嫂子和兩個侄女,小叔子拜見下嫂嫂。”
薛胖子認真思考下拒絕了,“你不用去我家,你來買肉我挑好的給你。”
“嘿,你害怕我惦記你那三十多歲的媳婦兒?”常威不能忍,喜歡少婦又不是喜歡三十多歲的女人,這不是辱人清白嘛!
薛胖子偷偷拿了一套豬肺放袋子裡,“你啊回家好好吃吧,我怕你去了我家,我家那兩閨女惦記你,你讓我過幾天消停日子,我算看出來了,你小子就不是個安分的人。”
常威哼了一聲,反應過來後拿上東西趕緊跑了,這嘴啊,差點變薛胖子女婿,平白低一輩兒,以後不是永遠抬不起頭。
回家燒了點炭,從空間裡拿出羊脊骨,連著肉攤買的羊棒骨一起放水裡煮,加了料酒和蔥段排散薑塊,撇去血沫後又扔了幾個山楂橘子皮和十幾粒花椒,節約時間的懶辦法,剝了兩頭蒜瓣,扔了三分之一蒜瓣到羊骨湯裡。
切了蘿卜片土豆片,手掰了白菜,泡上粉絲和乾菜,切蔥薑蒜沫,外加麻醬韭花醬腐乳一大堆調料。
抬了一張桌子和紅泥爐子過去,空間拿出三斤羊肉,一共五斤全部給片好,家裡留了兩斤,把羊湯和羊蠍子倒大砂鍋,和著三斤羊肉和配菜端過去,砂鍋坐在紅泥爐子上,放上已經燒白的炭。
約的五點半,看手表正好五點二十五分,七分鐘後二大爺、三大爺和賈東旭帶著花生米拌白菜心和散酒來了,看到涮羊肉,三個人眼睛都亮了,桌上還有兩瓶西鳳酒。
幾分鐘後,何雨水帶著剛回家的何雨柱進來,常威盛了兩碗羊蠍子連羊湯給雨水,她和棒梗一人一碗。
閻埠貴眼睛露出貪婪,以為這老家夥心氣沒了,原來是丟臉了在家閉關,一如既往的閻埠貴。許伍德葬禮上跟常威鬨得那麼難看,現在也不耽誤吃便宜。
傻柱和賈東旭表示感謝客氣了幾句,二大爺提議大家乾一杯,舉起杯哢吧哢吧眼睛“這個啊,大家以後住一個大院,以前那些矛盾誤會都散了,散了,老話說相遇笑著抿抿嘴沒有仇了。”
閻埠貴又提示道“相逢一笑泯恩仇。”
“嗯,我就是這意思,相逢一笑泯恩仇,乾杯,都在酒裡了。”劉海中做表率一口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