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摩挲著下巴,緩緩道,“現在地盤多了,人也多了,規矩鬆散了。”
常威對被打暈的人彈出一顆石子,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所有人打了一個寒戰。
天空鉛雲密布,陰沉沉如同所有人的心情,大家都不知道哪裡惹得花爺不高興了?
常威對著牆又彈出一顆石子,如同子彈的尖嘯聲打在牆上,出現一個拳頭大的坑。
“霍啟發,規矩你來執行,我不希望大家忙著掙錢,忘了這個碗是誰的,不要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霍啟發走出來抱拳行禮,“花爺,明白。”
“我以前覺得就是掙錢嘛,規矩多了少了也不影響掙錢,把你們管太緊了不利於職工心理健康,昨晚我遇到一個事兒,今早我媽嚇哭了,我覺得這事兒不對勁。”
常威用槍口在下巴上劃著,掃視著院子裡所有人,“你們似乎有點不尊重我。”
蓋老大從懷裡掏出匕首站到常威身前,蓄勢待發看著院裡所有人。
常威扒拉開他,“不用,就院裡這些人帶著槍,不超過三分鐘我就能全部解決了。”
寧一子也走到常威身旁,掏出槍對著其他人,陳五常退到霍啟發身邊關注局勢。
“我帶你們掙錢,你們要回報我,任何有不利於我家的消息和人,第一時間抹除和乾掉,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處,我憑什麼帶你掙錢?四九城三條腿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多得是。”
側頭看著陳五常緩緩說“五常,不要鑽錢眼裡了。”
陳五常臉色變幻,自從跟了常威之後,他沒想到鴿子市買賣還能這麼做,不用搶地盤,隻要控製物資就能發財。靠著膽識和能力,四九城三分之一的鴿子市物資供應需要他點頭。
他認識了很多人,在他們一聲聲的五爺尊稱裡膨脹迷失,今天常威號召大家,他想起自己最近的舉動,嚇醒了,仿佛做了一場夢。
單膝跪地抱拳,“願唯花爺馬首是瞻。”
常威撓了一會兒下巴,也不讓陳五常站起來,慢慢雪花從天上飄下來,1960年第一場雪。
雪花舞著婆娑,似乎是這方天地的精靈,調皮地染白世間的一切。
“凜冬來臨!”
沒人知道常威這句話什麼意思,隻看到花爺神情蕭索,帶著追思和悵惘。
“我今天就是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吃飯的碗是我給的,彆管石頭碗、木碗、鐵碗還是瓷碗,端好嘍。外麵的金碗銀碗和玉碗,你放下我的碗再去接,不要想著兩隻手拿兩隻碗。”
常威似乎帶著疲憊,“陳五爺,我交代你的事,你推三阻四,還交給彆人辦,你比我的譜還大啊?這個老大要不要給你做?咱倆今日情誼完結,你走我不攔你,你要繼續跟著我乾,你從小頭目乾起,手太長太多,我幫你砍掉,你沒有手我給你喂飯。”
陳五常掏出匕首,左手拍在石桌子上,嘴巴裡塞上毛巾,一刀把尾指砍掉,悶哼了一聲退了下去。
常威讓霍啟發拿著手指,帶陳五常去醫院縫上,拎起炭爐上的水壺潑灑石桌,把血衝乾淨。
眾人散場後,地上被打暈骨折的也被拖走了。
常威問蓋老大,“明天周末,準備好了嗎?”
蓋老大明白問的是易中海,“花爺,下了雪這事兒更好辦了。”
“恩,做三套計劃,不要想著一招吃遍天,萬無一失懂嗎?不懂我講給你聽。”
“懂,保證萬無一失。”蓋老大行禮後離開。
常威也不進屋躲雪,淋雪泡茶,等院子裡落滿了雪,用手指敲打桌子,輕聲低吟
“為官的,家業凋零;富貴的,金銀散儘;
有恩的,死裡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
欠命的,命已還;欠淚的,淚已儘。
看破的,遁入空門;癡迷的,枉送了性命。
好一似食儘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去藥店配了點安神的香,回家給花姨做飯,吃完後給花姨點上安神香,給花姨做了頭部按摩,不一會花姨沉沉睡去。
檢查了狗媳婦兒的大肚子,給它窩裡鋪了舊衣服,清洗了水盆和食盆,狗媳婦一個勁搖尾巴,回窩吧,怕你把孩子搖沒了。
剛進了95號院,聽到前院一幫人在砸東西,伴著三大媽的哭聲和閻解成憤怒的辱罵聲,然後就是被毆打求饒的慘叫聲。
這是附近家裡女眷被禍害過的家屬,找個由頭來發泄來了,閻埠貴家可憐不?
一點不可憐,他知道花姨或者常蕤被綁架,九成九綁匪會動了歪心思,他還要那麼做。理由就是圖財,女人會不會清白受辱,他很清楚結果,但他選擇性不說。
所以他該死啊!
下午看到一個鵝蛋臉的女人買菜回來,有大媽跟她打招呼,許小玲!
許小玲也看到了常威,眼睛裡帶著複雜莫測的意味,常威點頭打了招呼,許小玲低下頭自顧自走了。
常威也騎車去買菜,路過薛胖子的肉攤,已經搬到店裡去了,進屋扔了一根煙給薛胖子,坐在爐子旁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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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要點什麼?你來的有點晚,沒剩什麼好肉。”薛胖子叼上煙翻揀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