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天上午,常威在家繼續看古代文獻。
昨晚的夜大文學院班課上,古代文學作品選講到蘇軾,老教授專找常威提問,書裡書外問了一堆。
前世抖視頻白看的嗎?那麼多博主查資料講十分鐘,二十分鐘,還有半小時的,常威洋洋灑灑展開描述了不少,還講了不少趣事。
同學聽的紛紛叫好,講到妙處有人拍案叫絕,老教授最後來一句,“明年參加考試,過了,我給你申請本科學習機會。”
教室裡如同開鍋的白粥,群情激動,一起給常威鼓掌。
靦腆而羞澀的少年郎,鞠躬感謝,雖然經常給一群小弟訓話,還是有點被公開場合表揚就不舒服的綜合症。
下課後常威找老教授問明白,他不需要去大學課堂上課,每一科參加考試即可,考過了就給他頒發本科畢業證。
常威抓了幾顆糖加一把瓜子分給老教授,說自己家裡有二十年壇子裝汾酒,老教授眼睛亮了,“與小友賞雪微醺,也是冬日之雅事。”
問清楚姓名和地址,陳教授住在五道口燕東園,約好這周日小酌幾杯。要是住燕南園,常威壓根遇不上啊,那兒都是國寶級大師。(北京大學新聞網摘錄)
陳教授講課的時候喜歡講酒,對李白和酒文化頗有研究,前世記得有這個研究課題。
二十年汾酒正中老頭的心思,有點迫不及待的期許,這周他沒課,再三叮囑常威彆忘了帶酒,跟個老頑童似的。
中午做了飯,乾爹不在家,這老爺子到年底開始忙了,也不知道忙個啥。
給常蕤送完飯回到家,正要關門,嶽虹又來了。
常威也不客氣,直接去了後院廂房,點上爐子開始泡罐罐茶,家裡不用藏著掖著隨便放,大棗枸杞蓮子冰糖核桃仁和炒熟的黃豆。
最近牛羊肉吃多了,想念青海的熬茶,茯茶磚裡加青鹽花椒薑皮,吃牛羊肉真得喝這種茶,很解膩。
嶽虹一進屋感覺真暖和,摘掉帽子手套圍脖,又把羊絨大衣脫了,裡麵是緊身黑色毛衣,飽滿的輪廓增加了幾分韻味。
接過常威遞過來的茶杯捂手,女人冬天喝熱水一大半用杯子來捂手的,“常威,恭喜你提副科長了。”
常威心裡咯噔一下,彆看他表現的胸有成竹,心裡還是忐忑不安,失望多了忍耐力會越來越強。
臉上神色正常毫不在意道“這不是我應該得到的嗎?等我入黨滿十八周歲就是科長主任。”
嶽虹低頭飲茶沒回應他,常威在爐子邊放了一把乾炒蠶豆,這玩意越嚼越香,就是吃多了愛放屁。
“還有事兒?”罐罐茶都泡沒味了,常威看嶽虹還沒走。
嶽虹放下杯子,伸出手摸著常威的臉,“當初把你拉進二科,沒想到你風雲際會化成龍,你真棒。”
“我棒的地方多著呢,而且我化龍也不是因為二科,我立的功勞跟二科工作沒有任何關係。”
“你也是夠狠心的。”嶽虹突然撒嬌起來,好像在痛訴一個負心的男人。
“男人不狠,地位不穩。”
常威用手挑起嶽虹的下巴,嶽虹閉上眼睛,常威一點沒客氣,直接把人抱坐在腿上。
爐子裡的煤燒的越來越熱,似乎要把房間裡的一切點燃,常威也被點燃了欲火。
從爐火旁到臥室,常威仿佛在雲端,嶽虹從來沒想過她的聲音會那麼大,那麼放肆。
有了安慰,馬飛來了,甚至有了鹽,有了死亡。
故鄉不缺乏春天。
仍然缺少一具多麼堅強的骷髏牢牢鎖住我,多麼牢固。
隻剩下空杆之火,不儘訴說。
有了夜晚,仍然缺少鬼魂,死過一次的缺少再次死亡,
隻死了一個,天空卻需要他們全部死亡。
所在的地方滴水不存,寸草不生,沒有任何生長。
嶽虹再三要求常威,賜予她死去活來的感覺。
常威點上一根煙,手指卷著長發,嶽虹激動而哭泣後的臉上帶著放鬆和疲憊。
英俊瀟灑品貌非凡隻是讓這個女人有興趣,權力和未來才是讓她如此瘋狂的原因,權力真是讓男人癡迷女人瘋狂。
三點半,拍拍了她的屁股,起床洗漱,衛生間裡待了半個多小時,嶽虹紅潤的臉上綻放著春天的顏色。
收拾了房間,嶽虹摟著常威的脖子,“親愛的,你真是絕頂的人才。”
“我知道我是人才,頂不頂,隻有你知道。”
四點半,嶽虹走了,她知道如果留下來,她徹夜難眠,告訴常威明天去廠辦那報到。
常威倒掉罐罐茶,重新泡了茶,小心和狗媳婦在門頭探頭探腦,常威撲哧笑了,修合無人見,但是狗聽到了,老子終於不是光棍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