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舉著酒杯,哈哈大笑,筷子上的羊肉都掉砂鍋裡了。
我不吃我不喝,我就要錢,想起就樂的要死。
霍啟發掰了白菜扔鍋裡,用手摸了摸粉絲,泡差不多了,一會兒扔鍋裡煮。
“啟發,我那個讀紅書小組你要參加,對你有好處。”
“常副組長,我曉得了。”霍啟發在院子隻稱呼職稱,常威告訴他的事,他想也不想就應下。
常威走到牆邊,翻了下日曆,今年還是閏年,二月多了一天,也多出一個何大清。
明天可能就有一場大戲,可惜,最近他在裝積極進步入黨分子,不能無故請假曠工啊。
留意隔壁的動靜,何雨柱出去給人家做席麵去了,何大清跟何雨水對話。
大致是詢問最近的情況,把前幾年的事挑著問,沉吟半晌,“雨水,想吃啥?爸晚上給你做。”
何雨水點了幾個菜,何大清來不及休息,走出屋拐到常威住的東耳房敲門。
霍啟發開了門,何大清愣了一下,往屋裡一瞧,看到爐子旁坐著一個偉岸高大的年輕人。
氣質沉穩,麵容剛毅,嘴角帶著兩分笑意,好一似虎踞深山,等待獵物上門。
依何大清多年闖蕩社會的經驗,心底暗暗歎氣,這個常威就是一條蛟龍,柱子的媳婦兒基本沒希望。
霍啟發問“這位大叔,您有事?”
何大清客客氣氣回道“嗯,我是隔壁何雨柱的父親何大清,請問你是?”
“是何叔啊,我是新搬來的鄰居霍啟發,肉聯廠采購組的,這屋住的常副組長,也是我們肉聯廠的,廠辦的副主任。”
“老霍,什麼主任,早就不是了。”常威站起來笑著打岔。
“何叔?何雨柱師傅的父親,搬過來的時候聽過您,可惜緣慳一麵,您回來是退休養老?”
接過常威遞過來的煙,何大清看到爐子上的砂鍋,“二位圍爐品酒,倒是打擾二位雅興了。”
“何叔,您有事兒?”常威揣測著何大清的目的。
“年前雨水給我來信,講了這幾年的事兒,裡麵提到新搬來的鄰居常威,都是誇你為人正直,急公好義,還經常照顧她。我這次回來正好想見見幫扶我閨女的人。”
何大清搓了搓手道“我呢職業是個廚子,拿得出手幾個小菜,今晚請二位大駕光臨到我那喝幾口,務必賞光。”
不文不白的對話,這是以前跟客人學的吧。
常威笑著答應,“那我叨擾何叔了,我那正好還有一壇五年的杏花村,請您品品。”
“何叔,不巧了,我今晚有事,老房子那邊鄰居有事找我,下次我單請你。”
霍啟發從常威話裡提出意思,壓根沒想帶他,趕緊找個理由拒了。
“沒事,我臨時邀約,不能強人所難,以後咱們相處的機會還多著呢,常威咱們說定了。”
“何叔邀請,榮幸至極,期待您的大廚手藝。”
客氣了幾下,何大清出門買菜。
霍啟發關上門,坐在爐邊舀豆腐,“常組長,何大清回來跟易中海要彙款的?”
“也可能給他兒子找媳婦。”
常威把吃透湯汁的白蘿卜夾起來吃,這燉白蘿卜就得切滾刀塊,燉之前再用清水加一點糖泡泡,能減少蘿卜味。
“下粉絲吧,這羊肉不咋地,下次挑好的。”常威想喝羊湯,燉完了一聞就沒胃口。
霍啟發把粉絲倒進去,用長筷子攪了幾下,“常副組長,你是說他替他兒子惦記你姐姐?”
“這個老貨,說不定還惦記我媽呢?”
“那整死他?”
“把他那姘頭弄過來就好了,現在是我事業上升期,不要打打殺殺,影響我進步,他還沒起心動念,我下不去手。阿米豆腐,豆腐怎麼都碎了?”常威撈了幾下沒有整塊的。
瞪著霍啟發抱怨,“你下個粉絲瞎雞兒攉楞,豆腐都碎了,你會不會吃?”
撈鍋裡的雜合吃了三碗,把筷子一扔,“你把鍋端回去,這屋裡全是羊肉味,我還怎麼學習?”
霍啟發額頭冒火星,這個常老大一會兒心機深沉,一會兒跟個矯情的娘們一樣,說翻臉就翻臉。
什麼羊肉味,就是豆腐碎了不高興,小心眼愛記仇,下次給你弄一鍋豆腐,讓你吃到吐。
霍啟發氣哼哼端著砂鍋走了,常威拉開燈,泡罐罐茶看書。
老房子就這點不好,采光差,尤其東耳房,光都被何雨水和易中海的東廂房擋住了。
四點半,何雨水過來敲門,告知五點半去她家吃飯,常威點頭表示知道,沒有給糖和花生。
何雨水有些失落,用腳尖踢著前麵的土走回家。
傻柱回來,洗了手就過去幫灶,最後兩個菜何大清讓傻柱掌勺,看看他手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