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東耳房路上遇到何雨水,這次何雨水主動打了招呼,“常威哥。”
“雨水啊,你爸呢?晚上沒回來吃飯?”
“我爸去師兄弟那裡去了,晚上我跟我哥吃的。”
常威點上煙,“嗯,何師傅是個好哥哥,雨水,高中學習累不累?”
何雨水露出渴望的表情,“不難,就是寫作我有點吃力,聽說常威哥上夜大的文學院,有空能指導我作文嗎?”
常威擺擺手拒絕,“哎喲,我初中都是提前拿的畢業證,我哪會寫什麼作文,那都是你們高中生和將來大學生寫的,學問的事兒,你找我等於是,找瞎子問路。”
“問道於盲。”
“對,對,就這個詞,你看,雨水,我連成語都記不住還指導你,你不等於跟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
常威關上門,脫下外套弄爐子,爐子上放兩個地瓜,冬天要過去了,黃心地瓜的味道也要散了。
正如這個冬天,乾乾淨淨的大雪,消散後露出下麵的臟汙泥淖。
何雨水十六歲,跟影視劇裡被洗腦的樣子可不同,心裡有一本賬,隱藏自己去觀察彆人,還敢屢屢對他耍心思,小丫頭,狗東西。
第一次正兒八經坐在條案前學習,廠子裡學紅色書,回家看文學科目,現在常威對自己嚴格要求,一點把柄也不留給彆人。
何雨水回了屋,暗恨常威與之前判若兩人,婉拒了她想交好的心思。
今天眼皮子一直跳,剛才好像從常威身上聞到血腥味。
尤其昨晚,她爸何大清剛露出點意思,直接被常威岔開話題,還從常威身上感受到刀鋒的冷意。
何雨水有點擔心父親,如果三大爺真是被常威算計的,常威的報複可是一套連招,不把人弄殘廢不罷休,要不要把這個猜測告訴父親?
周三上午,常威正在寫讀紅書心得體會,尤隊長敲門進來。
“常副組長,忙著呢?”
“尤隊長,快進來坐。”常威離開辦公桌,給尤隊長倒茶遞煙。
尤隊長假裝喝了一口水,訕訕笑道“我家那口子有個娘家侄子,高中畢業正到處找飯碗呢,你上次說那事兒?”
“按流程,先進廠我才能麵試招進廠辦。”
“明白,規矩我懂。”尤隊長拿出一個紙包。
常威拿起來看都沒看,塞回尤隊長兜裡,“老尤,我可是把你當兄弟,那天說好了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我家那口子覺得不好意思,太麻煩你了,所以意思意思,沒彆的意思。”
常威掏出花生坐尤隊長對麵,“尤哥,咱哥倆不必搞這種意思,這樣就太沒意思了,兄弟生分了,情誼變成交易,以後我們還有意思嗎?”
“那這。”尤隊長部隊退下來的,全憑一股子血勇之氣。
懂得駕馭手下,卻不懂如何跟辦公室的人相處,乾的事十分莽撞。
“尤哥,我要圖錢我找你乾嗎?我跟你心換心呢。”影帝常威深情裡帶著一絲痛苦,仿佛因為尤隊長對他有了隔閡而心痛。
尤隊長仿佛也被情緒感染到了,“好兄弟,啥也不說了,都記在心裡了,這周讓那外甥,不是,那侄子進廠。”
“那我等大侄子來了,好好表現,多看看紅書,那是指導我們工作和思想的真理。”
尤隊長看了眼桌子上的書,記住書名後,感謝告辭。
翻開書,正好看到
客觀必然性,就是說它不依人們的意誌為轉移,不管你讚成不讚成,它總是要來的。
是啊,該來的總要來的。
周末,廖家來人了,正是那次問詢談話的男人,刮了胡子穿著上校的軍裝,大咧咧走進來坐到常威對麵。
一個小兵在外麵把門關上。
常威也沒站起來,擺什麼譜?你是來還債的,又不是來施恩的。
“常威。”
“是我,不知您是哪位?做一下自我介紹吧。”
常威先發製人,搶先發問,永遠不要按彆人節奏走。
男人挑了下眉毛,“你不知道我?”
常威拿起紅書封麵對著他,“隻有偉大的先驅者我必須熟知敬仰,你?我需要知道?”
“好,果然是膽大包天。”男人拿出煙扔給常威一根。
點上煙,常威沒說話,拿起搪瓷缸喝水,自從在單位放棄罐罐茶,他現在就用大缸子喝茶,保持和工人階級一樣。
“你最近托人傳話,我知道了,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了。”
“我的要求打折又遲到,再不主動要,有些人就忘了。”
男人整理了下軍長,“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廖京,是廖湘的親哥哥,感謝你救了我妹妹,我們廖家會滿足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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