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去醫院接了下夜班的陳琳,直接騎回陳家。
陳琳回屋換衣服,陳琅跑過來小聲問“姐夫,你是來接我去你家做客的嗎?”
常威表情難過,“這幾天下暴雨,我家雞不下蛋了。”
陳琅麵露難色,艱難的做了決定,“那我不吃雞蛋了。”
“那你在家吃雞蛋吧。”
常威說完就上樓了,陳琅揮舞著拳頭,“臭姐夫,我再也不理你了。”
“瞎叫喚什麼?”韓姨過來給了陳琅腦瓜一下,“過來幫我洗菜。”
“我好不容易放假,怎麼每天都要乾活,還不如上學呢?”
韓姨耐心聽完陳琅的話,微微一笑,“這是你的說的,正好你爸想給你布置點功課,我還跟他說讓你暑假放鬆一會兒,既然你這麼愛學習,下午就開始吧。”
“我去洗菜。”陳琅風風火火跑進廚房。
常威用可憐淺薄的知識,講了抗洪防汛搶險和災後重建的設想。
陳教授欣慰地看著他,“利國利民的好事,難為你能想這麼長遠,把你的想法寫下來,我去找校領導,他們再去找專家,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課題,也是很緊要的工作。”
常威把前世看到的一些案例和總結,按照現在能暴露的,都寫了一遍,刪刪改改,一上午才寫好三頁紙。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教授表揚了常威,主要突出他能時刻不忘祖國,居安思危,從心裡想為國家做貢獻。
陳琳看著常威就想笑,常威也鬱悶,合著自己寫的都是廢話唄,就表揚自己的精神,那都是前世的經驗啊。
下午常威一個人回家,陳琳明天去醫院上班,順路把陳琅送過去玩。
秦淮茹還在洗衣服,這人設立得太早了點吧,賈東旭還活著呢,小當才一歲,有空多教育下棒梗,跟著賈張氏都學廢了。
賈張氏還躺在炕上,確切地說是趴在炕上,容·威·嬤嬤給屁股上紮那幾下,都快紮漏了,賈張氏最近坐不能坐,躺不能躺。
吃飯的時候,屁股下麵都要墊個厚被子,時不時還要歪屁股吃飯。
“賈嫂子,洗衣服呢。”常威打了招呼就要走。
秦淮茹叫住常威,“許大茂死了。”
“許大茂死了?不是送醫院了嗎?”
常威也佩服許大茂,當初給他喂了那麼猛烈的藥,撐了大半年才死,這體質真棒。
秦淮茹故意湊近常威,蹭了一下常威的胳膊,小聲說“徹底瘋了,聽說一腦袋撞牆撞死的。”
“那不得跟洋柿子摔地上似的,你怎麼知道的?”
常威這形容,讓秦淮茹想起中午吃的洋柿子湯,胃裡有點犯惡心。
“許小玲中午回來,安排人搭靈棚呢,二大媽問她才說的。”
說到這裡,秦淮茹身為女人悲憫起來,“許小玲沒親人了。”
“等她結婚生個娃,有兒有女,也就不是孤家寡人了。”
常威不鹹不淡回了一句。
秦淮茹不知道該用什麼情緒來理解,常威這句話冷漠、無情?但是沒錯啊。
許小玲才二十歲,結婚生個娃不就有親緣血脈了?
常威回到屋裡,計算著許大茂這個第一男配去世,天道會給他什麼獎勵?
花姨找過來,讓常威修整菜園和小水塘,明天弄一下雞窩。
常威穿上靴子,平整院子,清理排水溝,小池塘上麵飄的垃圾也清理乾淨,王大爺又讓他抽空清理下池塘裡麵的淤泥,曬乾了放菜園裡當肥料。
常威想到林森、劉黑子力氣活讓這些蠢貨來乾吧,他是動腦子的。
暴雨過後,經過暴曬的泥土散發著一種清新的味道,聞了之後挺醒腦,常威加快速度,爭取晚飯前把院子整理完。
“雞窩的塑料布衝一下,全是漚出來的味兒。”
王大爺說完這句,沒頭沒腦又來一句,“劉光齊是不是要搬家?”
常威立起鐵鍬,雙手杵著鍬把頭,“達叔跟您說的?”
王大爺嗯了一聲,繼續說“今天劉光齊到處找三輪,還一次要兩輛。”
“厲莉嫁進來的時候,陪嫁就裝了兩輛三輪車,劉海中還在呢,能讓他搬走。”
王大爺想到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唏噓了一下,“小鳥長大了,想要離開窩,父母是攔不住的。”
“乾爹,明天許大茂白事,今天搭靈棚呢,明天我代表東跨院去一下得了,您歲數大,彆折騰了。”
“嗯,也行,歲數大不愛看這些,許家絕後了。”
王大爺剛說完,常威用剛才對秦淮茹的話安慰他。
“許小玲,也不像個能踏實過日子的人。”
“乾爹,您啊就愛操心,許家的事兒您就甭管了,有空跟巷子裡老頭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