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像秋天的樹葉,變色凋零,明年重新生長,輪回重複。
養了這麼久,賈張氏屁股被紮的傷也好差不多,依然覬覦著後院聾老太太藏起來的財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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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能看到賈張氏到後院溜達,還主動跟聾老太太打招呼。
聾老太太老樹發新芽,身體慢慢好了,還能在後院溜達一圈,就是多了一個自言自語的毛病。
經常站在許家上了鎖的門前,說許伍德回來了,跟她聊天,有時候還跟賈有德對話,成為新一代四合院亡靈大法師。
有挑事兒大媽問,賈張氏不去找找老太太,問問到底跟賈有德聊些什麼?
賈張氏從此再也不去後院,老賈隻是她的口號和護身符,不具備真實的意義,不知道以後賈張氏再喊老賈的時候,尷尬不尷尬。
秦淮茹洗衣服的時間還是從早到晚,傻柱就像設定好的程序,一直保持著熱忱和初心,對秦淮茹早請安晚彙報的湊近乎。
易中海讓一大媽跟傻柱提了一次從食堂帶菜的事兒,想讓傻柱給賈家帶去點。
傻柱不等一大媽說完,看著少了一截舌頭流口水的易中海,隻說一大爺退休了嘴巴變饞了,食堂現在不能隨便帶菜。
而且就算帶菜,他也先給聾老太太吃。
許小玲的離開,好像讓傻柱想明白一件事,聾老太太他要繼續養,當初跟易中海爭奪後罩房的事,又掛上心頭。
現在易中海提前退休,也站不起來,舌頭少一截,不能總給傻柱洗腦了,聾老太太自然就剩下傻柱這麼一個候選養老人。
劉海中找了劉光齊很多次,劉光齊都避而不見,讓劉海中在紅星軋鋼廠徹底丟了麵子。
精心培養成才的長子,竟然變相做了上門女婿,爭強好勝一輩子的二大爺也病了,眼見著跟秋天的大樹一樣,掉落樹葉,光禿禿的。
常威覺得這也不算壞事,瘦一點對血脂粘稠都好一點。
劉海中下了班,經常蔫不拉幾的找易中海聊天,易中海也不能幫他出主意,隻是想傾訴他的苦悶。
這院裡走了閻埠貴,隻有曾經的一大爺易中海才配得上跟劉海中對話。
二大媽也開始照顧起了聾老太太,劉家也看上了後罩房,都沒有血緣關係,各憑手段罷了。
聾老太太糊塗一半,清醒一半,默默接受一大媽、二大媽和傻柱對她的照顧,不表態也不拒絕,給吃的就吃,給用的就用。
何雨水每個周末過來陪聾老太太說話,聾老太太還是最盼望傻柱能多跟她嘮嘮,傻柱最想嘮嘮的是秦淮茹。
某個晚上,聾老太太趁著清醒,告訴傻柱,隻要他肯結婚,後罩房她就留給傻柱。
傻柱沒有馬上表態,隻說自己想想,老太太再一次提起常蕤,傻柱心虛地看著窗外,讓老太太不要再說了,轉身離開了房子。
常威聽的清清楚楚,這兩個人還是要弄走,最少也要弄死一個。
陳琅高中開學,沒有選擇寄宿,常威送了她一輛女式自行車,每天騎車上下學,陳琅宣布常威是最好的姐夫。
然後就被陳琳訓了一通,滿嘴胡說八道,說的好像很多個姐夫一樣。
自從當上肉聯廠副書記,常威空餘時間也多了,經常能陪著陳琳看電影,去香山看紅葉。
陳琳的實習期過了,也在準備考助理醫師資格證,這也是常威給她的建議,陳教授也希望女兒能通過學習拔高自己。
現在常威和陳琳的約會方式,變成了學習小組。
花姨不懂,年輕人談對象怎麼變成一塊學習了,跟小學生湊一起做作業似的。
常蕤也跟著一起學習,夜大的課程,她已經修完三門,明年通過最後兩門,她就成為夜大的大專畢業生。
閔玉山來找過常威,隻是閒聊,閔父當初打聽到消失的圖銳和尤科長,對常威的忌憚又上了一層。
這種憑空讓人消失,無法知悉死活的本事,實在是深不可測。
常威把閔玉山黑市的那部分利潤又打給了他,錢不是他的最終目的,起碼改開前這幾千上萬的錢不如緩和關係。
閔玉山帶來兩個消息。
賁家還沒有放棄尋找賁軍和羅玨,現在和羅家爭奪孫子文文的撫養權,羅家大勢已去,僅靠著羅母勉強支撐,無奈用文文還給賁家,換羅家長子的前程。
另外一個消息,南京的宋家特意找賁來福,詢問圖銳的事兒。
宋姐的愛人圖銳,因為老上級賁來福的召喚,一去不複返,現在也沒個信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賁來福含含糊糊,隻說人突然失蹤,宋大哥覺得賁來福在敷衍他,他那可憐的妹妹,第一任丈夫犧牲了,第二任丈夫失蹤。
謠言已經開始傳她克夫,而且現在大著肚子,就快生了,如果知道圖銳消失,會造成什麼後果誰也不知道。
常威從記憶裡撿起宋姐,生日宴那日溫馨的廚房,抱著小魚回家的夜晚,還有辦公室裡的離彆。
世情薄,人情惡,人成各,今非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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