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坐在東耳房,聽到秦淮茹跟賈張氏的交心之言,這對婆媳確實厲害。
這年頭,豁得出去的女人,基本都能如願。
尤其是婆婆和兒媳徹底放開黑化,傻柱這一劫逃不掉。
拆散了傻柱和於莉,自己算不算救了於莉?
阿彌陀佛,無量天尊。
7月7日,小暑。
散發乘夕涼,開軒臥閒敞。
荷風送香氣,竹露滴清響。
全家人在前院小池塘邊上納涼,常威抱著兒子在躺椅上悠哉悠哉。
賈張氏一聲大叫,打破日暮的沉靜,“天殺的傻柱,你都要娶老婆了,怎麼還敢欺負我家淮茹。”
常威把安安放進陳琳懷裡,穿上鞋穿過月亮門,跑到隔壁院子。
賈張氏正隔著窗子,指著屋裡大罵。
“好你個傻柱,平日裝的憨厚老實,臟了心的惦記我家淮茹,我家淮茹在廠子裡被人侮辱,已經夠可憐的了,回到家隻想討個安生,你還不肯放過她。你都要結婚了,你還想在結婚前吃口肉,你這是耍流氓,強j犯,我要報警。”
“大夥兒,快來幫我抓住傻柱這個流氓,把他送派出所,槍斃他。”
一群男人帶著不甘和嫉妒,撞開房門,秦淮茹胳膊收進被窩,隨後趴在被窩裡麵嗚咽。
傻柱穿著褲子,背心撕成條,臉上脖子上胸口有指甲抓撓的痕跡。
“臭流氓,竟敢在這個院裡耍流氓,把他抓起來。”
一股子恨意讓在場的男人怒發衝冠,說好的各憑本事,傻柱你竟然先吃到第一口,還是用這種下流的手段,你真該死。
院裡大媽跳出來罵傻柱,人麵獸心,侮辱婦女,罪該萬死。
常威嘖嘖稱奇,真是一群戰鬥力爆表的烏合之眾。
這其中就有幾個人,是前幾天秦淮茹上廁所被男人調戲時,罵秦淮茹不知羞恥勾搭男人的。
這些牆頭草,隨時隨地變換站位,根據自己的需要,時刻站在道德的製高點。
前幾天是有人帶頭罵秦淮茹,她們跟著一起罵,不跟著罵好像在同情一個寡廉鮮恥的婊子。
今天罵傻柱,是因為傻柱已經被製服,秦淮茹梨花帶雨。
誰勝利誰正確,誰強大誰是爹。
常威想到以後的發展,民心可用啊。
賈張氏還在不停咒罵著缺大德的傻柱,劉海中趕了過來。
劈頭蓋臉訓斥傻柱,“怎麼回事?傻柱把秦淮茹騙進房子要糟蹋人家?傻柱,你馬上要娶媳婦兒了,你怎麼乾出這種事兒,太不是人了。”
常威心裡一笑,得嘞,傻柱跟秦淮茹徹底綁死了。
看你往哪裡逃!
苗翠蘭把易中海推出房門,兩口子就像兩隻禿鷲,非常有耐心等待獵物慢慢死去,他們再撲上去大快朵頤。
霍啟發和劉文明一臉納悶看著常威,說好的計劃呢,花爺親自上陣布局了?
常威聳聳肩,世事豈能儘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賈張氏和秦寡婦臉都不要了,常威那點布置和小手段都拿不上台麵,前世的話說得好,女人狠起來,沒男人什麼事兒。
哪個女人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唉~
真要開玩笑,哪個男人都開不起這種玩笑。
“常副書記也在,正好,您來給斷斷。”
常威邁著四方步,緩緩走過來,“南風熱,小暑開,今夜正與家人池塘賞荷乘涼,不知道這院這麼熱鬨,讓我瞅瞅怎麼回事?”
圍著傻柱轉了半圈,屋裡秦淮茹隻露個腦袋,全身發抖望向常威。
她害怕,不是怕被人抓住她跟傻柱不清不楚,就怕常威把這事兒弄得明明白白,她豈不是白脫衣服,殺雞取卵—得不償失。
這場局,隻能希望常威看不出端倪,又揣著僥幸常威什麼都看不出來,心裡又發了狠,這事兒戳穿也說不清,反正她跟傻柱不清白了。
“來幾位大媽進屋,幫秦寡淮茹同誌把衣服整理好,現在像什麼樣子,有辱斯文。”
劉海中要給傻柱披衣服,常威攔住,“這是要強迫婦女,侮辱婦女的嫌疑犯,你不能給他打掩護。”
秦淮茹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癱在床上,常威放過她一馬。
劉海中聽到這句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幫傻柱穿上外套,不是有辱什麼文嗎?
常威耐心跟劉海中和眾鄰居解釋,“這類案件,你去報案也不能讓被欺負的婦女光屁股跑派出所吧,也要給人家體麵不是。至於傻柱,穿著褲子,你還替他遮掩什麼?”
所有鄰居恍然大悟,還得是常副書記覺悟高,懂得尊重婦女,給予婦女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