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抓住賁來福的脖領,甩給劉黑子,轉頭麵對著湯炎初。
湯炎初也沒否認,臉色恢複正常,膽小怕事的神情一掃不見,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常威。
“哦,常副書記怎麼知道我就是特使?湯某人平日萬分謹慎,不記得哪裡暴露了破綻?可否請你給我解惑,讓我臨死也做個明白鬼。”
“那我就給你講講,也讓賁來福、賁衛、羅鋒,還有半死不活的老張聽聽。”
湯炎初哂笑幾聲,“這也是你今天敢犯上作亂,打殘他們的底氣吧,也就是你剛才說到的底牌。”
常威對著他搖了搖手指,“湯老師,用詞不準確,他們喪失理想,違背初心,貪圖享受,勾結島軍間諜,今天在此密謀大三線建設絕密文件,還要安插人手,妄圖破壞大三線建設工程。”
湯炎初撫掌稱妙,“好,常副書記之舌,可抵一個營的兵力,扣帽子的本領比我們那邊二廳的官員還厲害,可惜了,要是隨我去那邊,保你一個副部級高官沒問題。”
“得了吧,自己都沒資格上船,還有心招攬我,不要麻痹我,你逃不掉的。”
賁來福覺得天都塌了,媳婦引薦的人才,自己奉為座上賓的湯炎初,竟然,竟然是那邊的特務。
“湯炎初,你騙我!”
賁家,要完了!
對於賁來福的冤屈,湯炎初置若罔聞,反而追問起常威。
“我不明白,你就通過我履曆裡當過老師,認定我是當初碧霞宮的特使,是不是太草率了點。葬花不是個大嘴巴之人,他不可能告訴你那麼多的。”
常威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特使先生,當年碧霞宮一彆,你的聲音讓我久久難忘,我這人有個優點,聽過的聲音,永遠不會忘記。”
“所以歡迎午宴上,你故意找我說那麼多話,就是確認我是不是那個特使。”
“聰明,還有我聽力特彆好,你跟葬花的對話我聽的一清二楚,比如陷害同學,迷j小師妹,皖省當老師,上不了船,截取蘇專家圖紙等等”
“還要我繼續說嗎?湯特使。”
“沒想到,六年多了,你還能記得我的聲音,我不知是該恨你,還是該謝謝你。恨你是因為你把我隱藏這麼多年的身份揭穿了,我這樣的特務不存在資料裡,很容易被人遺忘,謝謝你記得我。”
“好了,好了,不要追憶似水年華了,湯特使,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想垂死掙紮跟我比劃幾下。”
常威走到湯炎初三尺處,一把袖珍手槍出現在湯炎初手裡,正瞄準常威的眉心,語氣帶著揶揄和諷刺。
“常副書記,到底是沒經曆過解放前的戰爭,以為房山抓了兩個特務,還有那個日奸王守善,就驕傲自大地認為抓特務手到擒來。”
說到這裡,湯炎初得意洋洋介紹手裡的手,“勃朗寧1906,全長114公分,裝彈6發,重量7兩左右,怎麼樣?最煩你們這些人還逞匹夫之勇,什麼年代了,再厲害能比搶快。”
“我賭你槍裡沒有子彈。”
“哈哈,可笑。”湯炎初聽了常威的話,對著常威的肩膀就是一槍。
隻有撞針的響聲,沒有想象中常威中彈痛苦的叫聲。
常威攤開手掌,六顆黃澄澄的子彈在手心裡。
湯炎初大叫一聲,甩出手槍砸向常威,翻身朝著後窗撲過去。
剛撞開窗戶,腰部一疼,下半身失去知覺,上半身吊在窗台上。
常威看著手裡的勃朗寧小手槍,真好誒,這把給媳婦隨身帶著,看誰不順眼就來一槍。
湯炎初抬槍就射,常威還真不好應對,拿槍對著自己那麼多廢話,這距離,空間一發動,所有子彈都收進去。
要不是顧忌劉黑子等人,可以直接把手槍收進去的。
劉黑子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啥?就這?
這個湯炎初拿出手槍威脅了一頓,白替花爺緊張,子彈都沒有,然後被花爺一腳踹腰踹成殘廢。
不到一分鐘解決戰鬥,他們來是乾什麼的?
哦,綁人的,趕緊過去把湯炎初捆綁起來,按照花爺交代過的,把衣服、脖領和牙齒都檢查了一遍。
來的時候花爺說跟著他抓特務,大家都立功,啥也沒乾,特務就躺地上等著被抓!
林森帶著季昌、季慶趕來的時候,常威跟劉黑子正在吃麵條,旁邊七個被捆成粽子一樣的人,有幾個受傷很嚴重。
“常副書記,卡車開來了,保衛科也帶了二十來號人,都是當初聽您安排招進來的自己人。”
“黑子,帶著他們認人,主犯特務湯炎初,從犯老張,賁來福,賁衛,羅鋒,那兩個保鏢是劉家的人。”
林森認完人後,請叫常威,“什麼罪名?”
“勾結特務,你說什麼罪名?最近的文件學習,政策報告,廣播內容,還有大三線建設,給他們安上啊。你說他們信特務還是信你的。”
“對了,去把湯炎初家給我抄了,地刨了,牆砸了,任何錢財不許截流,全部帶字的給我交給公an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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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帶著人上了卡車,招了招手開走了。
“花常副書記,您不去啊。”
劉黑子覺得這麼立功的機會,花爺不親自去可惜了,特務也是他親自抓的,怎麼功勞都不要?
“黑子,你真不適合進體製,哪個領導親自押解特務?經過我縝密觀察,發現馬腳,揪出隱藏特務,親自帶領隊伍抓捕特務及其同夥,這功勞就夠了。至於抓捕功勞分一點給下屬,大家雨露均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