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揉著太陽穴,“媽,你笑的有點太得意了吧,安安和小雪很多時候是我帶的,剩下也是奶奶和爸在帶,姥姥來了之後也幫著帶。”
“說你親媽呢,這孩子,還跟我計較,安安和小雪是我孩子,也是你弟弟妹妹,你多帶帶,從小培培養感情多好,你看現在他們兩個多喜歡你。”
陳琳又加了一句,“在他們心目中,你爸的地位都不如你。”
“媽,您走點心好嗎?弟弟妹妹心中爸爸第一。”
陳琳眼睛眯起來,笑吟吟評論起常九安和常靜彤,“那是為了讓你爸做肉給他們吃,兩個小騙子,他們對你才是真心實意。”
常紅魚現在很懷疑安安和小雪心眼那麼多,根本不是遺傳爸爸,是平日裡端坐少語,哄孩子都不太走心的陳琳。
這個陳琳媽媽,得了好處從不到處嚷嚷。
吃虧?好像她嫁過來就沒吃過虧,爸好像總在媽身上吃虧。
小魚很無語,對著陳琳歎口氣,“媽,爸讓你來勸我的?”
“你爸心疼你,女兒訂婚,親媽不過來送祝福,人家多遺憾啊,現在你想不通,總比幾十年以後我們都去世了,你想起來後悔的強吧。”
“那你不想當媽媽給我送祝福。”
“一個媽就夠了,媽多了多鬨心,以後我管小雪就行了。”
“媽,你有點現實哦,你這樣好像我無關緊要。”小魚抿了抿嘴唇撅起嘴。
陳琳胳膊架在小魚肩膀上,用手蓋著嘴湊近小魚耳朵。
“我給你說,你爸狗耳朵可靈呢,我要不讓你媽來,你爸聽到要怪我小心眼,彆以為我不知道他跟你媽有什麼貓膩,就算沒發生什麼,肯定也互有情愫。”
小魚臉紅起來,自己這個陳媽媽啥都明白啊。
陳琳得意起來,嘴臉好像偷吃到雞的小狐狸,“就你爸那人,看著平時胡說八道,對感情很認真的,而且為人十分自私。他能領養你,要是對你媽沒點心思,我敢去吊門框。”
“你害羞什麼,你爸這人長得好看,工作能力也強,被女人喜歡很正常,現在隻跟我生的孩子,外麵也沒有私生子,這不就證明你媽我贏了。”
“媽,我媽跟爸沒什麼的。”
“我知道沒什麼,他把你當女兒,不就是留下你媽真善美的那一麵,你爸這人,吊兒郎當還喜歡精神層麵的純潔,我都不稀得拆穿他。”
“我爸外麵真沒女人?”
“跟我認識前可能有吧?”陳琳不好意思跟小魚講床上那點事。
常威技術太熟練了,一看就是被大姐姐調教過,一般男人第一次怎麼會什麼都懂?
她雖然沒經驗,但是作為護士多少都要了解點的,有些男的結婚半年都找不到地方呢。
常威在廚房聽到這話,差點一刀把菜板劈了,陳琳跟小魚瞎說什麼呢?
搞得自己跟個大淫魔一樣。
掄起雙刀使勁剁肉,噠噠噠噠噠噠
陳琳對小魚做了一個鬼臉,“完了,背後說你爸壞話被聽到了,你爸就是長著狗耳朵。”
雙手攏在嘴巴邊,“狗耳朵,你再偷聽我就不勸了。”
拉起小魚的手,一臉慈愛,“閨女,你媽來了我也不怕,你媽才養了你十年,我養了你十三年呢,算年頭也是我最好的媽媽,讓她來,親眼見見我這個媽,是怎麼帶女兒的。”
又壓低聲音,“你媽來了你爸也不敢做什麼,你奶奶會揍他。”
娘倆笑得在炕上打滾,常威在廚房砍骨頭。
晚上吃飯,小魚小臉通紅不時地偷看常威,小雪等著爸爸給他撕骨頭上的肉。
安安蹭得滿臉油啃骨頭,隔一會兒屁股左右蹭一蹭。
“吃個骨頭還不消停,屁股長蛆了。”
常威訓完安安,安安看奶奶和姥姥姥爺都在,底氣也來了。
“爸,我要吃大骨棒你就抽我屁股,把我屁股都打腫了,妹妹要吃你就做大骨棒,你偏心。”
“咋地,我又不能打你妹妹,咱家沒有打女人傳統,隻能你替妹妹挨打。我小時候還替姐姐挨打呢。”
花姨給了常威一下,“又瞎說,我什麼時候打過你?”
“這不剛打完我。”
安安看到奶奶打爸爸,小臉笑開花,“奶奶,你對我最好,以後我隻跟你好,我爸總打我,還是奶奶好。”
姥姥韓姨掏出的骨髓放安安碗裡,“小沒良心,姥爺姥姥對你不好?”
“除了爸,都好。”
“你彆吃了,跟我出去。”
“行了,飯前不訓子。”陳教授心疼外孫,說了常威一句。
常威從安安碗裡把肉和骨髓都倒自己碗裡,“我做的肉,你彆吃。”
花姨搖著腦袋,這兒子真給自己丟人,三十來歲人了,還跟自己兒子賭氣。
怎麼養了這麼個玩意兒!
安安伸手去抓常威碗裡的肉,常威抓著他手腕,把骨髓夾給小雪吃,嘴裡嗬斥安安。
“常九安,你有點出息沒有,你妹妹就想吃兩口骨髓,你有點哥哥樣兒沒有,你是不是個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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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把一大碗挑出來的大骨棒推常威麵前,“那你給我剝肉吃。”
常威把每根骨棒都咬了一口,用挑釁的眼神望著常九安,意思我都吃過了,看你怎麼吃?
常九安裝成大人一般歎了口氣,拿起骨棒吹了兩口,“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小雪親了常威一口,“爸爸,我不嫌棄你,你弄肉給我吃。”
桌上左右人笑成一團,這爺仨沒個正形兒,爸爸不像爸爸,兒子不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