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奕瀟坐在她旁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慰。
她知道這次回國對樸淳熙來說意味著什麼,也知道她內心的不安和擔憂。
而蕭承則坐在前排,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他雖然不太了解高麗國的情況,但隨便想想,都能知道此行絕對不會那麼順利。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時代集團雖然勢力不小,但畢竟就是個凡俗之中的小勢力,在光明會中的地位也不算很高。
以蕭承的能力,要對付他們,絕對不在話下。
車子很快駛進市區,朝著時代集團的總部開去。
一路上,樸淳熙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她心裡在想,如果自己的母親還在世,看到自己即將掌握整個時代集團,會作何感想呢?
就在眾人百無聊賴,準備在車上睡一會,等到了市裡再辦正事的時候,意外還是發生了。
隻見通往市內寬闊的大路上車越來越少。幾台黑色的轎車慢慢從後方超了上來,前後左右把蕭承所座的車包圍的水泄不通。
就在此時,四周的所有車輛一起減速,將蕭承的車逼停在路邊。隨後那四輛車上走下來了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後麵還有一個穿著迷彩服的黑人。
車停下之後,蕭承身邊的司機倒是臨危不亂。他率先降下車窗,跟幾人打招呼道:“幾位兄弟今天攔住我們,有什麼事要說?這是納蘭家的專車,要是有誤會的話,你們可以直接找我們主家談。”
黑衣人冷笑道:“我們是時代集團的人,今天找的不是納蘭家的麻煩,請四小姐下車,老爺請你回去。”
樸淳熙眼眸中閃過一抹冷意,隨後將手放在車門上,準備下車。然而,就在這時,蕭承突然開口說道:“你們留在車上,我去跟他們談談。”
聽到這句話,樸淳熙不禁愣了一下,抬頭看向蕭承,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和不安。
但當她看到蕭承那堅定而自信的眼神時,心中的不安情緒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蕭承下車後,麵對著眼前這群氣勢洶洶的敵人,他卻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他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此時,人群中走出一名油頭粉麵、滿臉傲慢的年輕人,看他的樣子似乎是這些人的頭領。他毫不客氣地指著蕭承的鼻子,用鄙夷的語氣問道:“你就是那個小賤人找來的姘頭吧?哼,不過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罷了!”
蕭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回應道:“我與樸淳熙兩情相悅,你又算什麼東西,有何資格在這裡亂吠?”
年輕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男人竟敢如此囂張,一時間氣得咬牙切齒。
樸淳熙見狀,連忙低聲提醒道:“這個人叫金榮新,是樸家主母的遠房侄子。”
“還得多謝你幫我介紹了。”金榮新假模假樣地看了一眼樸淳熙,隨後陰險地笑道:“你是叫蕭承吧,聽說我們家大小姐就是被你給害死的?”
他說話的時候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滿是瘋狂的情緒。蕭承毫不懷疑,這就是一條隨時都會暴起咬人的瘋狗。
“嗬嗬。”蕭承麵對這樣的人,竟然淡然地笑了:“你說的大小姐是指樸智賢嗎?說她是我害死的,有點不準確。應該說她就是我親手乾掉的!你們樸家喪心病狂,竟然要獻祭自己的家人,以加入光明會的核心層。”
“虎毒尚不食子,你們竟然能對自己的家人動手,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啊!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也就隻有你們這幫小肚雞腸、陰狠毒辣的高麗人才做得出來。”
“蠻夷終究還是蠻夷,跟著天朝千餘年,都沒學會禮義廉恥。僅僅跟白皮蠻子待了幾十年,就把這些肮臟下賤、敗壞人倫的東西學得淋漓儘致。”
“她既然敢殺害自己的親妹妹,那她就已經不把自己當作人了,我殺她又能怎樣呢?不過就是殺了一個畜生罷了!”
“這算得了什麼?”金榮新緩緩看向身邊的保鏢們,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你們覺得這算是一件大事嗎?”
周邊的保鏢們紛紛無動於衷,有的搖頭,有的則露出輕蔑的冷笑。
在他們眼中,人類與動物並無區彆,而社會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叢林。
強者對弱者的剝削,就是這個世界唯一不變的天理。
樸淳熙之所以能夠擁有如此優越的生活條件,完全是因為她出生在樸家,天生就比普通民眾強大。。
她的吃穿用度,全部都是樸家從普通民眾身上掠奪而來的血汗錢。
而她本人,也是這種體製的既得利益者。
樸智賢作為嫡出的長女,未來將繼承樸家的家業,成為時代集團的董事長,與樸淳熙相比,她無疑是更強大的一方。
在這個世界裡,強者吞噬弱者,然後又被更強大的人所吞沒,這難道不正是自然規律嗎?
隻是其中的過程可能會有些殘酷和血腥罷了。
這些保鏢們在樸家工作多年,對於大公司之間爭鬥的陰暗手段早已司空見慣。
他們深知,這就是現實,也是生存之道。
金榮新看著這些保鏢們的反應,滿意地笑了起來:“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時代集團處理事情的方式。彆說是讓樸淳熙那個小賤人去獻祭,就算是讓她淪為妓女,她也不敢有絲毫反抗。”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傲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竟然因為這種小事就把她殺了,還敢親自到高麗來!看來你是根本不明白我們時代集團厲害。你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能在高麗橫行無忌了嗎?你大錯特錯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金榮新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眼中閃爍著憤怒和仇恨的光芒。他緊握著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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