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闕!
外麵安靜的深夜已經被槍聲驚擾的沸沸揚揚,附近的居民都從床上爬了起來,紛紛出來觀望發生了什麼事,一些大叔大媽甚至裹著個被子就跑了出來。
楚雨嫣正在外麵提心吊膽的等待著澤晨曦出來,她踮著腳,伸著頭在警戒線後麵,透過密集的人群向裡麵探望。
救護車趕到現場,將裡麵受傷的警員抬了出來,楚雨嫣看著出來的每一個人,卻始終沒有澤晨曦的身影,她的小手抓著懷裡的娃娃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擔心澤晨曦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古人有雲
梳洗罷
獨倚望江樓
過儘千帆皆不是
斜暉脈脈水悠悠
腸斷白蘋洲
此情此景,雖然沒有這番長久等待的憂傷,但大概的期盼總是如此。
古詩就有這種魅力,縱使時隔千年,依舊能在某個時刻,某種處境下,吟起這首詩時,與千年前的那個靈魂產生共鳴。
澤晨曦見楚雨嫣擔憂的眼神,左顧右盼的樣子,會心一笑,悄然從後麵走了過來。
“今夜月明人儘望,不知秋思在誰家?這位女子為何所思,為誰所思?”
澤晨曦昂頭望月,雙手靠背,出口成章,溫文爾雅,月光灑在身上,完全一副文縐縐的詩人氣息。
“思你個大豬頭!”楚雨嫣踹了他一腳。
旁邊的一個阿姨斜了澤晨曦一眼,吐槽道“現在的年輕人,聊個天都沒個正經的,天天整些個花裡胡哨的東西,一看就是個花心的貨色。”
澤晨曦立刻從文縐縐的詩意濃濃中被打回原形,一臉尷尬的說道“咱……咱們回家。”
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朝著遠處空曠的馬路走去。
楚雨嫣抱著懷裡的娃娃跟在澤晨曦後麵。
他回過頭說道“我送你回宿舍。”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這麼晚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那我就是要送你,你敢拒絕嗎?”澤晨曦突然轉過身,停下腳步,楚雨嫣迎麵正撞其懷。
澤晨曦故意貼近楚雨嫣,輕輕牽起她的手。
這深夜的空曠馬路,寂靜出了幾分涼意,昏暗的路燈更是襯托出了悠悠的陰森恐怖。
在這樣一個喊破喉嚨都沒有回應的地方,楚雨嫣擔心他又會使出什麼流氓招數,隻能默默點頭答應了。
楚雨嫣的冰涼小手,澤晨曦牽著她時,給她增了幾分暖意。
一路上楚雨嫣款款問道“這麼說,你又夢見未來了,那你是不是隻要一睡覺就能夢見未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無法操控,隻是危險降臨前,就可以夢見。你呢,為什麼在和地獄魔蛛戰鬥的時候,你的額頭中心會出現一塊猶如燒紅的鐵一樣的滾燙區域,我輕輕觸摸一下就被燙傷了。”
“我也不清楚,隻記得小時候遇到過一個叫南巽古神的人,他在我的額頭內種下了一片種子,然後就這樣了。”楚雨嫣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看來這一切,隻好去問李淳,他也許會知道。”
“你說的那個李淳是什麼人?看起腦子似乎不太正常,稀奇古怪的。”楚雨嫣回想著大戰地獄魔蛛時,李淳那滑稽的表現。
“嗯,的確!他上次還坑了我幾千塊錢的午餐!”澤晨曦想想就心痛。
“啊?吃這麼貴的午餐,他也下的了口?!”
“嗯,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澤晨曦痛斥道。
李淳此刻正臥在一顆樹枝上,翹著腿悠然自在。
突然起身猛烈的打了幾個噴嚏,自言道“打得這麼凶猛的噴嚏,指定是有哪個兔崽子在暗地裡罵我!”
他摸了摸鼻子,又醉昏昏的繼續悠然躺下。
默默念叨“小兔崽子們,明日且隨我啟程,讓你們開開眼界。”
空曠的馬路上,楚雨嫣又問起了趙萍的事:“你跟那個趙萍到底是什麼關係?”
“就是小時候的鄰居啊,真沒有其他關係。”澤晨曦極力解釋道。
“可她的行為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