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不知道念石早就被他搶走了,還以為一直在施奇身上。
陸沉聽完後,也是滿腔義憤地說道“施奇這人真是不識好歹,枉苗師那麼器重他,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不說這個了,你來找我什麼事?”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時間,這段期間怕是來不了拳院,就來和管事說下。”
管事叮囑道“我知曉了,後麵我和苗師說聲,最近城裡城外都不太平,你在外還是注意安全。”
“多謝管事提醒,我會注意的。”
陸沉抱拳退下。
在拳院深處的房間,滿地都是瓷器碎片。
苗大江站在中間,喘個不停,整個人仿佛一夜之間變得蒼老了許多,泄了許多精氣神。
在房間裡麵的一些天罡拳老人都不敢說話,氣氛凝重。
“屠神堂此番定是有備而來,我那大弟子應該也是他們乾的好事。”苗大江毋庸置疑地說道“沒想到掃出去一個血手幫,又上來一個屠神堂,天一閣的楊閣主真是不可小覷。”
“苗師,我們要如何做?”
苗大江意味深長道“屠神堂應該是風雷門該操勞的事,但家門出了一個叛徒,無論如何也得清理門戶才行,不然我們這些老臉往哪兒擱?”
“他手裡的念石,我們也得想辦法追回來,就算毀掉也不能資敵。今天我去拜訪一下風雷門的賀門主。”
接下來的幾天,苗大江每天早出晚歸,在官府衙門、風雷門之間走動,似乎醞釀著大事。
這些都和陸沉沒有關係了。
從拳院裡麵出來,陸沉又回趟家取出一千多兩的白銀,去了一趟蘇氏錢莊。
銀兩太過笨重,路途遙遠,他實在不方便攜帶,還是換成銀票好點。
西皋城裡麵錢莊有好幾家,蘇氏錢莊的總莊正好在戶州,是所有錢莊看起來實力最雄厚的一家。
陸沉多次比對後最終選擇了他們家,把手上的銀兩全部換成蘇氏銀票。
用了這個,他可以在外麵任何一家蘇氏錢莊兌換成銀兩。
隻不過要收取一點手續費。
相比於混亂的世道,這點手續費實在是很劃算了。
陸沉很好奇這樣的亂世之中,這些錢莊是怎麼護送銀兩到各地的?
他猜測,錢莊背後肯定有一個大勢力,現在他這個層次還無法接觸到。
揣著從蘇氏錢莊裡麵兌換出來的銀票和部分銀兩,陸沉又去了其他各個鋪子,準備了些路上需要的東西。
確定沒有遺漏了之後,陸沉便帶著之前繪製的地圖,跟陸喜兒交代了幾聲後,騎著母馬出了西皋城。
小母馬這些日子著實憋壞了,一出門的時候就想撒了歡的跑,若不是陸沉一直壓製著,在街道裡它估計會闖出不少的禍事出來。
它喜歡奔跑、衝撞的感覺,為了這些其他母馬都不管不顧。
等出了城門,進入官道,陸沉就不再管它,壓製它的天性。
小母馬嘶鳴一聲,向前飛奔掀起一路煙塵。
官道之上,陸沉身著錦衣,腰上掛著匕首和新買的短刀。
他一手緊握韁繩,一手執鞭,策馬奔騰,兩側鬢發在勁風之下高高揚起。
一人一馬,快意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