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牛低頭啃食草木,完全沒有在意大黑這個不速之客。
大黑重新趴在了地上,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它興奮地爬到了大青牛的身後,望著如山嶽般的黑堆堆,差點站立不穩。
這裡,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山林之中,還騎在馬背上的陸沉發現大黑的聯係斷了一下,再感知到的時候發現距離已經極為遙遠。
若不是還有一層微弱的聯係,陸沉差點以為它死了。
怎麼回事?
陸沉嘗試著勾動了一下,隻感知到了一些開心的情緒。
他陷入了沉思,心中猜測大黑或許有自己的機遇。
正好現在的他也不太需要大黑,隨它去吧。
陸沉驅使母馬認真找路。
當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某處山林,有座寨子坐落在此。
寨子上都清一色掛著赤紅色的旗幟。
這裡正是血手幫外寨的所在。
寨子裡麵的幫眾很是鬆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喝酒劃拳,還有的就是玩弄著搶來的女人,枯草。
大廳裡麵東方如和陳福兩個人愁眉苦臉,心裡暗暗發苦。
自從血手幫退到了這山林裡麵,安全是安全了,誰也剿不滅他們,但日子卻是過得是一天不如一天。
本來時局動蕩,商販們走動就少了,他們打劫的進項也是日益減少,眼看這門進項都要斷了,為此東方如和陳福兩人沒有少費心思。
可是幫派經營不是靠武力就可以的,他們也找不到好的出路。
時間一久,這門多手下人吃馬嚼的,他們肩膀的擔子實在是有點重,漸漸都都有點吃不消,不少人都走了,另謀出路。
不得已之下,他們死乞白賴地找到了天一閣,接了一大筆沒有油水的臟活累活,說是合作,實際上就是討口飯吃。
“天一閣把防務布置到我們附近了,這段時間還是要辛苦手下兄弟們了。”
“媽的,真是憋屈。”東方如一下子把桌子上的茶杯給摔得粉粉碎“我們要在這山溝溝裡麵到底還要待多久?我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玩女人。”
他想到自己這幾十年在西皋城橫行霸道,在血手幫裡麵也是說一不二,原還想著能在血手幫攢夠養老錢,然後金盆洗手來個善始善終。
現在倒好,把後半輩子都搭進去了,還一無所有,這日子真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
“快了,等天一閣進兵西皋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陳福冷靜地說道。
“草……”
東方如長歎一口氣,心情煩悶地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外麵幾個兄弟們正在玩弄搶來的女人。
這些可憐的女子經過這麼多天的囚禁虐待,已經變得麻木了。
隻要是男人靠近,都會自動張開雙腿,表情就跟木頭一樣。
東方如看著都覺得無趣。
這個山窩窩他待夠了。
他向山寨的門口走去,想出去散散心。
此時,他看到兩個站崗的幫眾突然先後倒下,從塔樓上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砰的砸在地上。
寨子裡麵的眾人都停下手上的動作,喧鬨聲都漸漸弱了下來,齊刷刷地盯上了大門。
東方如急忙跑過去,查看情況。
寨子沉重的大門被人推開。
一個穿著錦袍的年輕人,腰上插著一把刀,站定在門口,他把視線投向了寨子裡麵,看到血手幫的幫眾們都穿得跟乞丐一樣,頭發蓬鬆,個個邋遢。
他老遠都能聞到他們身上的悶臭的汗水味。
誰也想不到,前不久還有著赫赫凶名的血手幫一下子就能落到這個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