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也要跟你說了一下。”管事阿福想起了一件事“那些少年身上其實背的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他們都不知道,還以為身上背的字畫都是寶貝,如果他們有人路上起了異心,苗師說你到時候可以順手除掉,不用顧慮。相較於天賦、資質,苗師更注重品性,所以才留了這一手。”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如此篩淘一遍,這些少年忠心都算經得起考驗,以後也能放心用了。
陸沉之前還嫌棄隊伍的人有點太多了,他的準備都不太夠,想著路上要不要弄掉幾個不聽話的刺頭,畢竟路途遙遠被虎豹、凶獸弄走幾個也實屬正常,如今看來可能不太用得著。
“我知道了。”
陸沉點了點頭,準備回到隊伍裡卻又被管事阿福拉住了手臂“還有一件事。”
他心裡忍不住腹誹‘阿福管事怎麼這麼囉嗦,事情不能一次性說完。’
想雖是這麼想,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什麼事?”
“拳院還有不少東西都不方便帶走,苗師把它們都藏在了書房的地下密室裡,說等你突破五印以後,西皋戰事結束你可以去取。地窖的門已封死,非五印武師不能開。”
陸沉有點好奇苗師會在地窖裡放什麼,打算以後穩定回來再找找看。
“好,苗師還有其他的交代嗎?”
“沒了。”
兩人結束了交談,先後回到了隊伍之中。
天色大亮,陸沉也沒和這群少年們說閒話,一馬當先,繼續趕路。
走了大半天,一路無事,眾人的心神都鬆懈了下來,原先緊張的氣氛不複存在,部分人都有說有笑。
陸沉皺眉,覺得有些不太好。
同一時間,風雷門大堂。
賀江寧的臉色不太好看“五行宗的那兩個人找到了嗎?”
“回稟門主,沒有。衙門捕快找到了疑似是那兩人的屍首,但那兩具屍首早就燒得麵目全非,也不能確定是他們?”
賀江寧質問道“就是說,兩個大活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風雷門的一個堂主急忙跪下告罪道“門主贖罪,兩位使者來無影去無蹤的,他們也好像有自己的事,我們都不敢太過約束,所以才會……”
“門主,能殺兩位使者也得是五印武師,放眼望去,西皋城中如今隻剩三位,城門我們把控嚴格,也沒有新的五印武師進城,我看他們是無心幫忙,悄悄溜走了。”
賀江寧聽完之後,陷入思索,不排除這個可能性“要是他們真的是走了的話,說不定五行宗和天一閣私底下瞞著我們達成了共識。”
“這……這可如何是好。”
堂下眾人出現一絲慌亂。
“門主,要不我們降了吧?”
賀江寧笑了笑,他們誰降天一閣都可以,就唯獨他不行,因為他已達五印,已能誕生念了。
天一閣不會空手而回,不會放過他,隻能不死不休。
這些事都不能和手下的人細說,隻能滿腔正氣地說道“若我們投降,以後還如何在城中立足?置城中百姓於何地?真當天一閣是良善之輩,不會縱兵屠城嗎?說這話的人,其心當誅。”
賀江寧的一番話說得很重,把眾人都給嚇了一跳,一個個當場表態度,是與西皋共存亡。
他們不知道,賀江寧正需要這些忠義之輩拋頭顱灑熱血,給他搏出一條生路出來。